<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深酒原本还打算再劝的,结果看见霍栀就用近乎步行的速度开着摩托车,她便不再管了,转身进了翟家别墅。
“妈。”薄景梵从一侧的青石小道上走过来,怀中还抱着一束刚剪下来的花枝。
傅深酒听到声音侧首去看的时候,有一瞬的怔愣。那不经意地一瞥,她确确实实是被自家儿子给惊艳到了。
他穿着一身带些复古味道的白色小衬衣、黑色背带裤、头上还戴着一个灰色的棒球帽绂。
他抱着一大束未经修剪的花枝从小花园为背景的地方走过来,那画面比精细的名画更精致养眼。
在深酒怔愣的期间,薄景梵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深酒回过神,不由自主地夸了一句,“儿子,你长得真好看。”
薄景梵愣愣地看了傅深酒一眼,他错开视线的时候耳根子已经泛红,但他很淡然地指了指自己怀中抱着的花,“这是奶奶刚剪的花,你喜欢哪一种,玫瑰,蔷薇还是这个栀子花?逼”
深酒沉吟了下,被那些五颜六色地话看花了眼,“我觉得每一种都很好看,不如你帮我选一朵?”
薄景梵顿了下,躬下身子将怀中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并细细打量了一遍才模样正经地分析起来,“玫瑰有刺会扎手,还是不要了。栀子花又太香了我不喜欢……嗯……”
沉吟了下,薄景梵从中抽出一根细细的脆竹枝,“妈,这个适合你。”
“……”深酒失笑,但还是很认真地接过,并道了谢。
薄景梵又弯下身子,将那些话小心翼翼地又抱了起来,便往别墅里走边朝傅深酒叮嘱道,“我先去把这些花插起来,妈,你随便坐。”
“……”深酒看着自家儿子“忙碌”的小背影,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欣慰。
薄景梵俨然已经把翟宅当成自己领地了。看来,翟老太太对两个孩子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深酒一直跟在薄景梵身后,看着他将完全没有整修过的花枝一一插进楼上楼下的花瓶里。
等薄景梵忙完,深酒正想跟他聊聊,薄景梵突然问,“妈,恋恋呢?”
“恋恋跟妈妈在一起,我们别去打扰,好吗?”深酒蹲下身去抱薄景梵,可……她差点没站起来。
“梵梵,你是不是又重了?”深酒将薄景梵拉开了些,兮兮地将他打量一遍。
薄景梵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薄景梵的这态度,让傅深酒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觉得自己本就高冷的儿子似乎对自己越发淡漠了。
看来,得尽快处理完那些麻烦事情,把儿子接到自己身边才是王道。
“酒娘,梵梵哥哥!”恋恋雀跃的声音,自玄关处传来。
薄景梵听到声音,立时小跑了过去。
在恋恋要来爬楼梯的时候,薄景梵连忙上去扶着她的肩,小心翼翼地将她护着。
恋恋见薄景梵和恋恋都下了楼,也就退了回去,薄景梵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梵梵,过来抱!”霍栀挑唇一笑,朝薄景梵勾了勾手指。
薄景梵的葡萄大眼轻眯了眯,虽然面露嫌弃但还是保持礼貌地走了过去。
他抬起小手象征性地在霍栀脖子上圈了圈就退开了,“栀栀阿姨好。”
“……”霍栀抬手捏了下他的脸蛋,“谁让你叫我阿姨的,嗯?要没叫姐姐,要么叫娘,记住没?”
“……”傅深酒,薄景梵。
“我先带恋恋去洗手,然后去后花园跟翟老太太打招呼。”霍栀单手勾住恋恋的小肥腰,直接拎着她走进了卫生间。
恋恋还乐在其中,咯咯直笑。
“……”傅深酒,薄景梵。
“栀栀阿姨这一次会陪恋恋久一点吗?”薄景梵低下头,绞着小手指,“还是会直接把恋恋带走?”
深酒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男人突然就闯了进来。
本能地将梵梵护在身后,深酒警惕地看着他们,“请问你们找谁?”
“薄太太,我们找霍栀霍小姐。”其中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上前来,挤出一丝笑容朝傅深酒颔首示礼。
深酒眯眸看了他们一眼,落在梵梵肩头的手轻拍了拍后又按了按,这才对两个男人说道,“你们是给她送玩具赛车的么?”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正准备说话,深酒又再度开口,“栀栀在后花园帮忙,你们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她。”
“梵梵,去给两位叔叔倒杯水。”深酒侧身,重重地捏了下薄景梵的肩。
薄景梵看了沙发上的那两个男人一眼,又看了傅深酒一眼,这才童真地点了点头。
看着薄景梵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傅深酒对两个男人笑了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她没走几步,那两个男人就跟了上来。
深酒当作没有察觉,继
tang续朝前走。
等一路绕到了后花园,看到翟老太太后,深酒才停下来、四处望了一圈后突然转过身。
“你们怎么跟过来了?”傅深酒疑惑地蹙眉,“不过,霍栀她并不在这边,看来是去别墅的其他地方了。我在帮你们去后山上找找看吧。”
两个男人终究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其中一个男人朝另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个男人便转身,步伐飞快地往回奔去了。
“薄太太,我跟你一起去找人。”偏瘦的黑衣男人咧唇笑了下。
“我突然又不想帮你们找了。”深酒微微一笑、突失兴致的模样,“你要是有兴趣,自己去吧。”
说完,深酒就绕开他,快步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等她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深酒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仍旧没找到人,于是连忙跑出别墅,这才在别墅大门前的空地上看到两辆并排停在一起的黑色车子。
而霍栀和一个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正面对面站在两辆车的中间。
那个男人背对傅深酒而站,她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得到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垂在身侧的右手正在慢条斯理地把玩一只钢灰色的打火机。
而他对面的霍栀斜靠在车身上,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正仰着头、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和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根据那天在街上的一面之缘,深酒猜想,霍栀面前的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霍靳商。
而他突然找到这里来,是因为巧合还是原本就一直在跟踪霍栀,深酒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样子,恋恋应该还没被霍靳商发现。
心里这样想着,傅深酒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身,慢慢回到屋子里面。
在后花园的翟老太太也刚好从后门进屋,看见傅深酒便随意问了句,“孩子们呢?"
深酒正想说话,身后便响起一道冷沉至极的男音。
“苏姨。”
深酒转眸去看,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心跳都骤停了下。
天人之姿,气质冷邪。
他狭长的眼眸在翟老太太和傅深酒身上淡淡一扫,随后慢条斯理地、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长腿闲闲交叠而起的时候,他笑了一下,“我这样不请自来,苏姨千万别介意。”
翟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花篮,这才笑着吩咐一边站着看热闹的工人,“去给霍公子煮茶。”
说完,翟老太太缓步走到霍靳商对面坐下,“你这孩子消失了十几年,我还以为这次霍老婆子病重,你也不会回来。看来,你还算有点孝心。”
霍靳商淡笑不语,而是掀眸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站着的傅深酒。
翟老太太注意到他的视线,说道,“回来之后见过砚砚和墨霆了吗?”
“不是时候。”霍靳商的目光依旧停在傅深酒身上,“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让薄书砚神魂颠倒的傅深酒了?"
神魂颠倒?
这个词让深酒有些窘迫,但面上还是十分大方地跟他打招呼,“霍大哥。”
“霍大哥…”霍靳商玩味似得重复了这三个字,然后邪勾唇角,“霍栀一般都叫我三哥。”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家常话,经霍靳商这么一说出来,深酒就是听出了饱含深意的味道。
霍靳商状似无意地盯着傅深酒,傅深酒只觉得他那双眼睛似乎能穿透人心,让她直觉手足都无处安放。
再加上深酒自从进了房间以后就没看到薄景梵和恋恋、一直担心两个小家伙冷不丁就跑了出来,所以她只是礼貌性地朝霍靳商笑了笑算作回应后,便错开了视线。
“妈。”
正当客厅安静下来的时候,薄景梵的声音冷不丁就冒了出来。
深酒心脏狂跳了下,心道怕什么来什么,无意识地咬了下唇后才认命地转过身去看薄景梵。
幸好,薄景梵并没有带着恋恋一起出来。
深酒担心梵梵一个小孩子会不小心说漏了什么,正打算找个理由带着梵梵离开,外面却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
“霍老大,小姐跑了!”说完,那个男人往后缩了一步。
霍靳商把玩打火机的动作倏然一顿,他轻笑了声后,仍旧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苏姨,还有点事,改天再来拜访您。”
翟老太太正在拿茶具,默了下也没挽留,“不用管我,多回去陪陪霍老婆子才是正经。”
霍靳商没再回应,长腿缓迈,往玄关走去。
之前进来通报消息的那个人赶紧跟了上去。哪只本来走得好好的霍靳商突然顿住步子,那人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霍靳商悠悠侧眸,敛眸盯了他一眼后才继续往前走。
而那个通报消息的男人双腿一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深酒不免心惊,不知道这个老是表露
笑容的霍靳商实际上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物。
确定霍靳商一行人已经彻底离开以后,傅深酒这才按着梵梵的肩,“儿子,恋恋呢?”
“我把恋恋藏在厨房的柜子里了。”
“……”深酒一听这话,急的连忙站起身朝厨房奔了过去。
但是她将所有的柜子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恋恋。
“儿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深酒问这话的时候,又将走廊的柜子给翻了一遍。
薄景梵假装镇定地走进厨房,将自己用来藏恋恋的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现确实没有恋恋的身影后,终于一脸懵比了。
深酒抓了抓头发,正想跑到别的地方找找看,一抬眼便看见翟老太太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老太太……”自己着急的样子被尽数看去,深酒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们把恋恋藏起来干什么?怕被谁看见了?”
听到这个问题,深酒哑然:翟老太太的风格果然很直接!
“两个孩子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我刚才在陪他们玩儿来着,后来突然有点事就走开了。”深酒一本正经地撒谎。
按照刚才翟老太太对霍靳商的态度,若是让她知道恋恋是霍靳商的女儿,她指不定立刻就打电话告诉霍靳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