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贴在走廊转角、与站立着的傅深酒只有几步之隔的薄书砚屏气凝神,想一个劫后余生的小偷,又像是一个与天赐良机失之交臂的失意人。
听着脚步声远去,他紧贴在墙壁上的身躯渐渐乏力。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他从转角转出来,站在走廊的正中央看着傅深酒的背影。
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脸去主动见她,只期盼着她能够回头再看一眼。
因为害怕失去、因为浓重愧悔、他变成了一个懦夫鹊。
深酒的步子很缓缓慢,一步步地远离,但终究没有回头。
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惧。
薄书砚纳在胸腔里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转瞬却被巨大浓烈的空茫感占据。
“小酒……”薄书砚在那一瞬间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他朝前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的时候,不自觉地轻唤出声。
兴许是他的声音太小,兴许是深酒已经走得太远……薄书砚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儿,深酒都没有再回来。
他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薄书砚默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滑了接听。
“薄,那所谓的秦先生已经带过来了。”是约翰。
“好。”薄书砚寒声。
结束这简短的通话后,薄书砚提步,沿着深酒刚才走过的路往前走,准备回答公众走廊搭乘电梯去道,“不过,事情忙完了以后,记得来看我,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薄书砚将深酒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薄唇,一吻再吻也舍不得松开。
“你再这样,我要害羞了。”深酒的脸上的的确确是漫上了一层红晕。
“我就在医院的话的时候,看着手指之间的烟,也并没有看秦先生。
“薄三公子,这次行动……”秦先生想解释。
“我问的问题是,小王是不是你的人?”薄书砚抬头看他。
秦先生的眸光闪了一下,将身子往后倾了点,“是。”
“这件事,与傅玄野无关?”薄书砚又问。
“是。”秦先生答。
薄书砚的眼眸垂下去,他将手里的香烟调了个头,不再说话。
秦先生自知犯了忌讳,解释,“我相信薄三公子也知道,许浮乾公子作为许家商业的第一继承人,却因为许绾轻的父亲的排挤而被赶出许家。所以自从许绾轻住进薄家以后,我们便安插了几个人进去。但是只有非常专业的小王坚持到了最后。”
看了一眼薄书砚的神色,秦先生继续道,“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许公子的目的跟薄三公子是一样的,都是许绾轻。但是小王在许绾轻身边潜伏了这几年,虽然抓到了一些许绾轻作风不检点的证据,但都不足以致命。直到我前些日子和傅小公子查到四年前的一些真相,我才突然有了这个计划…”
“你的计划,就是利用我的太太?”薄书砚突然掐断他的话。
尽管薄书砚的语调平缓,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秦先生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将一只手按在办公桌上,支撑住身体,“薄三公子,许绾轻突然决定出手,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借用薄太太来当诱饵。但是小王是专业的保镖出身,有她参与,不会对薄太太造成……唔!”
秦先生额上的青筋猛然爆起,他咬着牙将那阵几乎让他晕厥的剧痛缓了一下,这才垂首去看插在自己手背上的那支钢笔。
薄书砚的手,还握在钢笔的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