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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你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故乡。(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深酒颓然地坐到地上,脑袋里反复出现的一个念头就是:

这世上,终究是再没有许绾轻这个人了。

许绾轻这根刺,在她傅深酒的心尖儿上埋藏了长达五年之久,现在突然被彻底拔去,深酒难以形容那种感觉。

有庆幸,但并不是万般的如愿以偿。

以前一直存在的东西,以前你一直全心戒备着的、放在心上的人突然就不在了,深酒紧绷的那根神经陡然间放松下来,却被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和迷茫感所替代……

“小酒?”薄书砚从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视线一晃就看到了跪坐在地的傅深酒渤。

深酒愣了一下才从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她转眸去看薄书砚的时候,薄书砚已经倾身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坐在地上?”话音刚落,薄书砚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深酒有些恍然,所以没有回答,任由着薄书砚将她放到沙发上。

薄书砚蹲在她面前,捉起她的手在掌心间捻揉,“之前不是来电话说要陪傅玄野去参加商业酒会吗?”

深酒这才微微展唇,“我打算回来换身衣服。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话间,她才发现薄书砚还洗了澡。

她第一时间想到他的伤口,忙兀自扯开他的睡袍,去看他的胸膛。

没曾想,他伤口的纱布是干的。

这并不是薄书砚的风格,薄书砚的风格是即便是断了一条腿、他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并不会考虑到要顾惜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倒学乖了。”深酒一边笑他,一边将他的睡袍重新系上。

“这全靠老婆大人教导有方。”薄书砚也笑。

深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就听话了,以前无论我怎么说你,你都不会听的。”

“以前我不敢听。因为还没有抓到闫修,还没有除掉许绾轻,你时刻都存在危险,所以我必须马不停蹄、片刻不歇地将他们找出来。”薄书砚在傅深酒的手背上印了一吻,继而眸光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笑,“现在,他们再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了,我也该顾惜自己的身体了。不然,我要是在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走到了你前头,我担心你不能好好地保护你自己。”

深酒咬唇,努力克制自己眼圈的酸涩之意,过了好一会儿她“嘲笑”薄书砚,“以前是谁说你在感情方面不善言辞,像个榆木脑袋的?他真是看走了眼。说起情话来,恐怕这雁城都没几个男人能比得过你。”

“你觉得我在说情话?”薄书砚问她。

深酒顿了下,还是说,“不是我觉得,是你本身就在说情话。”

薄书砚用食指指背刮了刮深酒颤动的浓黑长睫,“不喜欢?”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深酒的神色不自觉地黯然了些,“即便你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我也很满足了。”

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闫修对她傅深酒是没有威胁了,许绾轻现在也彻底死了。

可是……可是薄家还有一个薄青繁呐。

毋庸置疑,薄青繁是一定插手了五年前的事情的。

虽然深酒可以因为薄书砚的原因不再跟薄青繁计较,可薄青繁又怎么会轻易就让她傅深酒顺心呢?

薄书砚将傅深酒沉默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但他并不点明。那并不是一个能够讨论得清楚的话题、也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见薄书砚沉默,深酒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话有打消薄书砚的积极性的嫌疑,忙主动靠入薄书砚怀中,环住他紧实腰身,“老公,这下你可以松一口气了……”我也可以送一口气了。

自从上次许绾轻和闫修见面时,说要让闫修去动薄景梵后,傅深酒已经很多天很多天没有安心地睡过好觉了。

她常常在睡梦中看见五年前的那条海船、在睡梦中重新坠入深海,她在深海无助挣扎的时候,却又能清晰地看见薄景梵也被人从船上扔下来……每一次,许绾轻都笑着挽着薄书砚的胳膊,站在一边看着她傅深酒越沉越深。

一想到从此就可能从那些噩梦里解脱出来,深酒的心情终于雀跃了些,她挽着唇瓣儿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窝在薄书砚怀里的这一刻。

而薄书砚看着落地窗外那被金色的阳光照亮的雁城,眉宇却始终舒展不开。

他多么希望,闫修和许绾轻的事情平息以后,薄青繁也能够及时回头……

“小酒,你喜欢雁城吗?”薄书砚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深酒疑惑,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正眯眸看着落地窗外。

她没有立刻回答,将他这个问题在脑海中过了数遍,这才回答,“你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故乡。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薄书砚收回视线落在傅深酒脸上,扯唇,

tang“嗯,逃避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深酒轻叹了口气,“以前,小野是担心我和梵梵没人照顾所以一直支撑着没有走极端。现在我有了你,他的心思好不容易投注到华欧公司上面,有了精神寄托和价值寄托。如果换一个环境,我担心他会再度消沉。”

“还有梵梵,你别看他年龄小,可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上次我说要接他回家,他为了不让翟老太太伤心,决定多住一阵子。他才四岁,已经颠沛流离,如果再换环境,我怕对他不好。”

薄书砚闭了闭眼睛,沉默了良久突然说起一件往事。

“我年纪小的时候,薄女士在绝大多数时候意识不到我的存在,所以我渐渐地和大哥越走越近。到我17岁的时候,大哥已经快25岁了。那一年,薄女士背着我爸沈先生在外面和一个年轻的富家公子哥偷晴,被我和我大哥撞了个正着……”

“你17岁的时候,你大哥已经25岁?那薄董事长岂不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问题表述到这儿,深酒猛然意识到自己抓错了重点,忙轻咳了声,低头埋进薄书砚书怀里弱声道,“你继续。”

看着她的愧疚样子,薄书砚微笑着在她发,覆长身在她身,交叠。

深酒十指不由自主地抓在他脊背,“嗯……慢点。”

……

深酒赶到约定好的酒会地点时,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刚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众人都朝聚会的舞台中央围过去。

深酒拧眉,急忙加快脚步,穿过人群,挤到了最前面。

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是酒会的主办公司的负责人正在舞台上讲话。

深酒无心再听,准备绕开人群去找傅玄野。

但……

“下面我们有请雁城最年轻的执行总裁傅玄野先生上台来讲几句,和大家认识认识。”

听到负责人提起傅玄野的名字,深酒重新转向舞台,跟随着众人的视线去追寻他的身影。

很快,舞台侧方的人群让开一条通道来,傅玄野被人推到了舞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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