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通了,你能给我的不过是南北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那也就到顶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不过是占着太监近侍的便利,让老皇帝对你宠幸有加,那我为何不能扶持新君王登基,坐你的位置?”
秦玉沉冷漠地道,眼底跳跃着冰冷的光——
“你一个太监都可以当这天明王朝背后的帝王,操纵傀儡帝王,为什么我不可以当九千岁?”
“是,你当然可以,谁不爱荣华富贵?”苍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冰冷——
“你想当皇帝,都可以,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
一个人能得到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秦玉沉肩膀上血流如注,他捂住肩膀,看着苍乔,忽然带着一点恨意地笑了起来!
“代价?反正在你的眼里,我曾付出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我愿赌服输!”
苍乔睨着他,神色冰冷:“能从十几年前跟我到今日地位的人,活着的已经很少,我以为我可以少杀一个人的。”
他顿了顿,忽然轻笑了起来:“我要权势,就是为了保护我在乎的人,如果我连想要护着的人,又何必要这权势?你......也曾是我想要护着的人。”
这几乎是他今晚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秦玉沉苍白着脸,眸光微动,随后嗤笑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吗,你是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吗......”
苍乔平静地打断他:“秦玉沉,你不必玩弄话术,你我都是刀口舔血的东厂人。”
他淡淡道:“东厂里,情义这种东西,比一般人都罕见,可一旦有,就绝对容不下背叛,背叛就意味着你我之间一定会死一个人,所以......”
他反手一挽弓,搭上箭对准了秦玉沉,目光深沉而冰冷:“我亲自送你上路,成全你我相识多年。”
秦玉沉看着苍乔眼神晦暗,忽然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了——
“好,往这里射,苍乔,让我看看当初那个我曾心悦诚服的狠辣少年番长,也算没辜负我效忠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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