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怎么也学起那些迂腐臣子了,哀家既说赏,受了便是。”
飞飞看着被递到眼前的紫檀木盒子,只好接了下来。
“打开看看。”太后笑着催促道。
飞飞顿了顿,轻轻翻开盒子,只见红色的抽纱上躺着一把白玉镶翡翠珍珠的钥匙。这钥匙她见过,在冷容那也有一把,但冷容的那把握柄处的翡翠雕成的是凤形,而这一把,则是雕成了龙形。
飞飞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钥匙可就是开启黎国宝藏的另一把钥匙啊!就这样交给她了?太后这回礼也太大方了一点吧!
太后看着飞飞吃惊的样子,明白她一定是知道这钥匙的意义,于是柔声说道:“收好了,哀家只能为你门做这么多了。接下来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
飞飞只觉得泪朦胧的双眼,原来太后都明白,而且从心里支持她和他,她还有什么好再去犹豫的?告诉他一切,让他来作出选择。若是他选择离开,至少自己也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若是他选择接受,那么便是魂飞魄散她也守着他,走下去。
飞飞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满含诚意的向太后行礼,坚定的说道:“臣唐婉柔谢太后恩典,定不负太后所望。”
太后点了点头,依旧是那样笑着,却像是放下了许多东西一般,笑的更加温柔。
当晚回到唐府后,唐国盛不出意外的过来找她了。
飞飞将保存好的诗集拿出,放在唐国盛面前,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国盛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异常严肃的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岳王能扳倒太子?”
飞飞只淡淡一笑道:“若是爹爹心存疑虑,女儿也没有办法,只是到时别怪女儿无情。”
唐国盛眯起眼睛,盯着飞飞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幽幽说道:“好,我唐家一家的性命就拜托给你了。这诗集你现在就亲自交给岳王去,换套衣服,从后门离开。切记不要被人发现。”
飞飞看着诗集,略微不解的问道:“那爹爹今个在政事堂交给皇上的那本如何解释?若是四殿下将此诗集呈上,爹爹岂不是有欺君之罪?”
唐国盛冷笑一声道:“若非如此,怕是现在太子就已经下手对付我们了。虽说这次水灾之事与我们唐家干系不大,但又能有多少清白?更何况原本我是站在太子一边的,现在倒戈太子岂能不防?想必云儿在宫中的日子要开始不好过了吧……不过这也算是一条牵制太子的法子。这次水灾的缘由大概除了皇上,大家心中都清楚。犯事的人也都心中有数。王家是跑不了了。”
飞飞了然,明白了为何说太子也会有了麻烦,怎么说,王家也算是太子外戚,他外公又是当朝国师,手握重权,按照唐国盛的说法来看,这次的水坝贪污弊案,多半是王家弄的鬼了。
不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还是不明白,反正交给冷容去办,就不会有错了。
飞飞立刻回到里屋换了套衣服,想了想,还是将原来冷羽送她的哨子拿了出来,吹了短促的一下。不一会儿就有一只白鸽停在她的窗子上。飞飞提笔写下她待会要过去的信息,随后将其绑在鸽子的腿上,又短促的吹了三下,那鸽子立刻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飞飞看着手中的哨子笑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用着哨子。后来冷羽向她解释过这个哨子的用法,说是一短吹为唤鸽,二短吹则是命令鸽子送信给他,三短吹是令鸽子送信给冷容。一长吹则是代表有难,鸽子会烦躁不安。一只鸽哨控制一只鸽子,所以,基本上不会弄错。
飞飞看着鸽子飞走,渐渐的心跳也开始快了起来,她就要见到冷容了,这次一定要将心中的话都说出来。
轻拂了下同桃花玉坠放在一起的钥匙,飞飞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
“小姐,马车备好了。”这时青铜走进来报告到。
飞飞点点头,立刻从后门离开上了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向天策府。
与此同时,在东宫中,冷麟正大发雷霆,几乎将一屋子的东西全都砸的粉碎,周围跪着一大片宫女太监,个个害怕的发抖,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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