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将娇软的身子固定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骨头都揉碎。
青山绿水,朝阳初升,白衣沾湿了露水,两人相互依偎在大树下,没有人说话。
流淌了一夜的溪水还在欢快的奔涌,清晨,是那么的朝气蓬勃而又是那么的迷人。
“一开始,便都知道了吗?”终是问出了口,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从怀里掏出那卷成一圈的问心剑,轻轻的环在我的腰上,松松的绑助,照顾里面的小生命,所以并不用力:“嗯。一开始就知道。忍了二十六年才得到你的消息,初见面的那一刻,我便想:是你来了!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在他怀里转个身,两张同样倾世迷人的脸凑近,我盯着他的眼,努力的不让泪水滑落:“终于不等了吗?‘死后所做的再多,也终究是没有意义’。呵呵,什么时候,你明白了这个道理?”
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心疼而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一直以来,你所做的一切我以为只要看着、让你尽兴便是爱你,其实你要的不是纵容,而是参与。”
我一直要的,都不是纵容。
泪如泉涌。
即使再世为人,成了酒果儿,我要的也不是纵容。其实在我内心,深知我所做的很多事都残忍而且不择手段,好希望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人指责、有人劝解。然而,无论是我视为哥哥的当王、或是陪在我身边的阎,都包容着我。
“果儿。”一声叹息:“你所做之事并不过份,或许有些出格,但都是率性而为,所做并无大错。”太了解所以轻而易举的便看透了我的想法,阎拥着我:“你所杀之人,或者对你有危胁或者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无需自责,更无需旁人来干预。”
果然,这一世的他太不同。
化解了心结,我紧紧的投身在他怀里,恨不能将千百年的孤独感溶进他的身体,在那里寻求安慰。
他拥紧我,不再叹息、不再戏笑,爱、恨、怜、疼都抓住我,牢牢的抱在怀里,再也不肯放开。
这一刻,我们的心紧紧的靠在一起,因为爱,因为失而复得,因为原本就是互相吸引而不可分开的感情得到了彼此的认定----生生世世,我的爱人!
*
有一件事,我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是夜,轻轻的在阎的脸上落下一吻,我起身换好衣装,久不见的阴狠再次出现在我的脸上。
替金儿拢拢被子,看着那张小脸儿,我的心里涌起了甜蜜与满足。此刻,我本该是个夫疼子孝的幸福女人,然而当心有牵挂后,原先的一切不在乎的伤害开始变得在乎,原来割下的伤口,现在开始疼痛。
宁峰弈,不爱我娘,却偏偏又占据了她的身心。生养之恩,我不欲报答;可生而不养弃之之仇,我一定不会饶恕!
夜半的净月山庄,宁静而萧条,虽繁华如旧,但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什么人气的山庄,诺大的地方却十分空旷,空辽寂寞的在夜间想要诉说着什么。
男人修长的身影孤独的立在院子一角,仰望着那一棵大树的神情沉迷而执着。
“宁峰弈、宁庄主!”冷冷的声音自我喉间唤出,从没有设想过当骨肉相认之时,我会如何看待这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
早就听闻到了动静的男人回过头来,他有一张性格分明的脸,虽人已至中年,可岁月明显没有在他身上留有该有的痕迹,比之他的儿子宁杨伦,所多出来的,无非是一种成熟和稳重。
难怪当初我娘会对他如此痴迷。
不可否认,这样具备忧郁气质的男人,对所有的女人杀伤力都太强。
“姑娘来访,所为何事?”回过头来,他看着我的脸,似乎有一刹那的惊讶,但并未失态---看到了他我才知道,容貌的大部分,是取自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是狭长而有神的双眼,还是修长而气质的身形,这个男人拥有的个人条件,优良的遗传到了我这副血肉之躯上。
“三天前已有留书,宁大侠有看到吧?”
“不错。但宁某不甚明白,何谓一条命债、一世情债?”
他盯着我的眼睛,那里面闪闪而动的光芒让我几乎招架不住,忙仰天大笑而掩饰自己的失态:“哈哈哈哈……宁大侠不需要明白,今夜我来,只是讨债而来,不是解惑而来。两掌,一掌还命、一掌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