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儿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很避讳从西华门经过但无奈同往来凤殿的路必然要经过西华门。初冬的清晨天空中飘着细雨尽管我推辞但茗曦依旧坚持要替我撑伞很多时候总感觉茗曦就好像个姐姐一般的关怀着我或者这是在碧儿走后我心中唯一的温暖了吧。
只见几名蒙着白脸步的小太监抬着个担架匆匆往西华门去只看这几个小太监的装束便猜得到那担架上的必然是一具尸体只不知哪宫的丫鬟太监又成了主子的泄工具了我也只是轻轻摇头:“人命竟然如此轻贱。”
“主子这话在奴婢面前说说就罢了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又生事端了奴婢在宫中呆了这许久这些原也是听得多了只是若是亲眼见到毕竟心下也不好受。”宫中的人与人之间始终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关系做主子的变着方的太好皇上而做下人的也是挖空了心思互相蹬踩直想攀上高枝跟了个好的主子在下人们面前也直觉自己像个主子了比如承禧殿的那个小路子。
与茗曦这样聊着也便到了来凤殿今日殿中的气氛却是有点僵连一向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温婉大方的皇后此刻看来也是一脸愠色而一旁的宸妃却苦着张脸奇怪的是她明明表现出那么悲痛的样子我却更觉得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今日我也要向各位妃嫔宣布一件事昨日里承禧殿出了内贼并损坏了东越进贡的琉璃琴此事已有定论内贼盼夏迫于压力之下已于昨夜投入崇明湖畏罪自杀了。”皇后在说出这番话时虽然极力保持平常的柔和却抑制不住那股功亏一篑的怒气。
难道难道我与茗曦看到的自西华门运出的那具遗骸竟是盼夏的吗?不是说三天后才审的吗更何况小蛮昨夜不是还去探视了盼夏吗?畏罪自杀盼夏有什么罪她既然能在我与皇后面前向宸妃大呼冤枉相信此事定是别有文章盼夏一死死无对证任凭旁人加诸何种罪状于她她也再不能醒转过来大呼冤枉了会是灭口吗?若是此般那琴定是宸妃自己弄坏的她根本早已识破了皇后的诡计。只是这样做未免太不理智了若在三天后由宗人府亲自过问岂不更名正言顺各宫内对于物件的保管都是由底下人轮班的而宸妃是在皇后赐琴当天才得以知晓这个阴谋的又怎料得到是否是盼夏当值呢?她既能使得一箭双雕又怎会在此时而沉不住气了呢如此一来旁人便会纷纷猜测其中是否还有蹊跷无论怎样这一招使得实在不够高明行事作风与之前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宸妃佯装扯过绢帕轻轻擦拭眼角你也会哭吗?你会为盼夏流下半嘀眼泪吗?即便落泪也必定是鳄鱼的眼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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