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忠你先把这些事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听得迷迷糊糊的?”
“回小姐地话奴才早前一直是赫连府上的家丁也是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地后来听从老爷地安排便一直留在了血杀当初老爷要出征西关而小姐又被皇上召进了宫老爷便疏通了关系嘱了奴才进得宫来有朝一日当小姐有需要时奴才或可助小姐一臂之力。今日之事也是有西华门的护军来跟我报了个信你放心大少爷他一早便作过安排因为见到那块青玉奴才便晓得小姐定是有什么吩咐了。”林德忠地话我可以相信吗?说实话我心里真没底或者是见到我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林德忠自腰间取出一块小木牌来那木牌上还绘着一只像四不像的凤凰这是赫连家的密牌密牌不过几块只有爹爹最信任的人才会持有那只四不像的凤凰还是我年幼时无聊在木牌上画下的这个是他人所不能仿效的。
经他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有点印象依稀又记起了西苑那个总给我买桂花糕的林叔:“林叔是你吧!”我这一声“林叔”完全是情不自禁当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匍匐得太久能够依靠的便只有回忆了而有一天有个人从那些已经泛黄的回忆中走了出来你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想回到从前却怎般也再回不去了。
林叔的脸上也是微微一动随即他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像爹爹同样慈祥得令人心安:“小姐还是一点都没变呢!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照奴才的意思是只要小姐去跟司礼监的主管公公知会一声便把奴才要来暮菀宫这样奴才也好多照顾着点小姐特别是在碧儿去了之后。”说到碧儿时他很小心的留意了我的脸色但我也只是淡淡的碧儿已经永远的留在了我心里如今对于她的死我已经不会表现出哀伤我的哀痛在心底我的仇恨在心底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要铭记要铭记!见我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林德忠于是接着道“小周子那猴子精是精但毕竟年纪还小很多事都还处理得不够好比如今晚之事若来人不是我不知又会惹出怎样的风波来。再者奴才留在小姐身边也好方便小姐与大少爷之间的联系。”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既是府上的家丁而后又留在了血杀竟为了我进宫从而成了……不敢置信爹爹会有这样的安排他从来不都是最爱惜部下的吗又怎么会舍得让林叔进宫呢!
“林叔那您的身子……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安排!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这都是种耻辱吧这样一种刑罚是生理上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吧我不晓得这样的痛苦林叔是怎样宽慰自己的闻言他也只是略一沉吟他的面色看不到任何羞愧与窘迫他只是浅浅一笑:“奴才原是辛者库的贱奴奴才的娘亲就是死在了辛者库奴才不想一辈子都活在那种地方所以奴才便想到了逃然而逃又能逃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却也正是在这时候是老爷他救了我是他告诉我没有人生来就该是低贱的。奴才这一生只唯恐不够时间来报答老爷奴才也未曾想过要娶妻生子这样的身子对于奴才来说并不算什么小姐和老爷很像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小姐就不要再为奴才担心了。”他竟能用这样平淡的语气来讲述着一生之中最大的不幸而我却不能够不为之动容我只是别过头去。
“对不起林叔我不该问的。虽然我也很想把你要到暮菀宫来但为了你的安慰你还是留在司礼监吧我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呢今晚的事你就借口来跟我讨赏的吧!”
“可是小姐我……
“更何况若说要维系我与大哥间的联系留在司礼监不是有更多出宫的机会吗?日后郁儿若是有需要便会去找林叔届时林叔可别躲着郁儿哦唉真怀念西街的桂花糕啊!”边说着我边自抽屉中取出些饰交给了林叔林叔一点头赞许的朝我一笑:“如果有机会奴才一定再给小姐买次桂花糕!”
因为我的几次拒绝景桓他已显示出了极大的不耐烦这样下去我在皇宫中唯一的靠山也便要失去了吧这样下去自是不行的玉姐姐又怀了身孕只是即便是这样景桓他也依旧不去来凤殿。皇后虽是太过庄重了些然而这难道不是一国之母应当具备的素养吗?然而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整天摆着一张脸吧!现在这种情况下讨好皇后对我来说是绝无坏处的看来我得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原本这对于身处冷宫的6昭仪来说是一个绝好的翻身机会然而毕竟还是要顾忌到太后哪怕是失宠也好过丢了小命啊!说起来我似乎也很少去凌烟阁了天这样冷不知荣皇后与6昭仪在那里过得可好喧哥哥即便与我闹成这样凌烟阁想必还是会去的吧他有医者的责任和义务幸而凌烟阁那里人烟罕至而护军和婢女倒也好打不管怎样明朝是应该去探一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