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曾经问过娘娘陵兰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而今娘娘的境况不正给了在下最好的答案吗在下也更认定了自己做的事是没错的。亏欠赫连家的在下一定奉还。”他没有转身只是径自驾着马车渐渐离开了我地视线诬陷我父兄投敌叛国的不正是这个叶秋铭吗明白他那样的身份也明白他所做地事。奈何我空口无凭又有谁人会相信我说过的话呢?他不过寥寥数语但他懂我也懂。听闻被钦差带回后皇帝不仅对他地话全盘相信。还给了他高官厚禄这个南诏军地最高统帅摇身一变竟成了大胤的高官。倘若有天景桓知道了真相又会作何感想多么讽刺啊只是印象中地景桓既能够策划了正阳门之变来逼皇甫浮竹出手又怎会这样轻易相信了那个“南诏逃兵”的话如果非要对此事有个解释的话那便是爹爹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手中的重兵成了他眼中的刺。
“易安居士的棋是下得极好的他走以后想必老纳又少了对手了不知施主可有兴致陪老纳下一盘?”对于勿念大师的请求我自是不会拒绝旁的那些个大师们每每见到女眷都是避得远远的仿佛女眷都是食人心智的妖魔一般而勿念大师则是丝毫不避忌他对此的解释是只要自己心始终如高山上的湖面一样静谧又何需在意他人眼中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本就不善与人对弈在与勿念大师的交锋中很快便败下阵来想着当初与容贵嫔在凌烟阁内的对弈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也许在人生的棋盘上我输得更彻底吧。
“施主走不出老纳布下的阵只是因为施主想得太多看得太清楚身在阵中又怎会有脱身之法很多时候我们所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施主不妨闭上眼用心去感受。”闭上眼鼻尖是竹林深处散出的幽香耳畔只听得柔柔的风擦过深深呼了口气心肺顿觉气爽想要得到更多就必须先学会放下想做人上之人也必须比别人忍受更多。棋盘上尽管我厚积薄却终攻不破勿念大师固若金汤的防守一个极小的疏失反被将了军尽管输了我却觉得自己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水月庵内的流言并为随着静琳的离开而平息反倒越传越离谱而我自然成为了她们闲来无事时的谈资不管那些话传得有多难听我都是一笑而过比起皇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这些难道还值得去计较吗?那些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难道不正昭示着她们的可怜与卑微吗?
“施主这边请……”水月庵毕竟是京都有名的庵堂不管内里如何腐烂但外表看来仍是被值得人们信赖的求签之所平日里也偶尔见到城里的贵妇来求签问平安是以我只是自顾向禅房走去我并非一个出来游历的妃子除却要在皇觉寺抄经外回到水月庵诵经也是每日的功课而在见到来人时我的步子却是怎样也迈不动了。
盛装的宁若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在正堂参拜师太平常是不接待那些达官显贵的而今却陪立在一旁足以见得对于宁若这位郡王妃她也是多么看重谁说佛前众生平等那些常侍佛前的也毕竟只是俗人趁着众人都不曾注意宁若便向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