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可能是很想起来,但是又充满绝望和痛楚。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甚至不愿意听取外界发生的一切,除非你所说的话能够刺激到她的敏感神经。而,颜绯色,就是一个关键词,不过,这似乎毫不足以刺激她完全醒过来。
舒景,你还在乎什么?告诉我,舒景,燕子轩吗?不是,应该不是燕子轩。那是谁?
白衣有些发急了,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什么,突然响起了一个人,一个她千叮万嘱要他照顾的人。
“舒景,如今木莲突然消失了,皇上已经给花满楼下了死命令,如果七日之内,她不出现,那花满楼的所有人都会被问罪,你上次交代我照顾的那个红衣女子,首当其冲的要被拿下。因为,她不仅是花满楼的负责人,而且,她和木莲走的最近,甚至,有人见木莲为她和客人发生过冲突。”说道这里,白衣突然觉得握着的那只手指动了一下,仔细看去,果真,她的指尖在动,在轻微的画着他的手心。
“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皇上的贴身侍卫,如果她真的被皇上抓住了,我根本就不能保她,如果她坚持不说出木莲的去处,我不敢保证皇上会不会杀了她。”那指尖开始加大了力度,好像在扣他的手心,而那苍白的面上,渗出了许多看似痛苦的汗珠,密密麻麻。
那样子,好像,她非常的痛苦,在承受着一种难以明装的疼痛。那紧拧的眉像打了一个睫,颤抖的睫毛上溢出了些透明的液体。
——————————————猫猫分割线——————————
燕国某边界
一席队伍护着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夜色中飞快的前行,像是在逃离,也像是在追赶,前后的黑衣人个个面色紧张,牟利的眼神四处的打量着周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中间的那辆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狐裘软垫,白色的狐裘上躺着一个红衣美人,如墨的发丝好似诡异的睡莲绚烂的绽开在雪白的狐裘上,衬着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容多了几分妖娆和旖旎,紧蹙的眉见,妖艳的桃花印记又凸显出他难得的病态之美,面色苍白,薄唇无色。
今夜是新月,他最脆弱的日子,每到这一日,他的身体就好像出生的婴儿,经不得半点折腾。马车颠簸,他痛苦难耐的躺在马车里,捂着胸口,不发一言,明日之后,便可以回京。
而今,就快天亮了,这一夜似乎有惊无险,虽然一路上今夜已经遇上了几批埋伏……
风中,突然传来马匹的嘶叫声,那身下的马车突然停止,随即危险的气息直扑马车,而那些黑衣人也没迅速的将马车围在中间,拔出腰间的剑警惕的看着黑暗暗的林子。
马车里的红衣美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枕着手臂斜躺在狐裘上,像是睡了过去。
“呼!”
“砰!”无数只铁箭像雨点般呼啸而来,直奔向马车,黑衣人们飞身抽出腰间的剑挡住那些暗器,只是这一次同前几批的不同,偷袭着似乎埋伏了更久,而且准备充足,以至于,有好几只箭都落在了马车上,发出此刻的铮铮声,照这样过样子下去,这马车根本就无法坚持到天亮,就会被这些铁箭射成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