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蒋仪虽不言声,却也清醒过来默默听着。他伸手过来牵了她的手摇了摇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忙,先前那个嫁过来时是好的,年级渐长竟诊出心疾来,夫妻之事也只能是浅尝辄止。后来她丧去,我又常在四处奔忙无暇娶妻,况且也是愧她良多,不忍早娶伤她泉下亡魂。但我是个正常男人,在夫妻之事上也总会有些想头,良家未出嫁的女子自然是不能碰,又不屑于上秦楼楚馆花时间去捧那起粉头行首。这时候既她有那点意思,况且她又是承顺侯夫人,自己也不敢四处张扬的。我与她说好只要我再娶,就与她了断,她也是一口答应。你那回在醉人间碰见我与她,也是我最后一次私下与她见面,我那时既有意要娶你,就不会再与她往来。
况且,她如今也到感业寺去修行了,清心静欲,也很适合她。”
蒋仪心中冷笑道:那感业寺本就是前朝女皇勾搭过男子的地方,侯夫人胡晓竹去了,不定仍可与陆钦州生出一段佳话来,只不要再弄个尼姑怀孕的丑事就好了。
只是这些话她并不出口,而是轻声问道:“那年九月时妾与大人也未曾见过几面,大人为何会有意要娶妾?”
陆钦州捏了捏她的手道:“当日清王妃生辰,我在花园外听到有两个妇人嚼舌根将你我说的十分不堪,也是欲要为你正名,便着清王唤你来问几句话。见你混身穿的不伦不类,出门来又见连头上唯一一枝好看些的簪子都要叫个丫环拔去,心中替你不忍。那时我就想,若这京城的少年郎们因你被那起无良蠢妇坏了名声而不肯娶你,我就将你娶回陆府中,也如清王府一般绫罗绸缎供着你,不叫那些无知妇人与丫环们小瞧了你。”
他见她半晌无言,侧身起来望着她沉声道:“也许,那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他双手骨肉纤匀又软绵细滑,轻轻在她身上摩梭着,倒叫她阵阵发颤。
良久就听他又道:“当初远泽抗婚,我把他送到居延去,自己也心绪不平到五陵孤峰去住了几日。那日寺中鹅毛大雪纷飞,我从绝,全程皆是个孟宣在旁代劳。
她也不过三十由旬的中年妇人,孟宣如今也四十出头,况且常年在家中保养着,如今也算人高马大的一表人材。彼此虽是议着儿女亲事,却也有几分看对眼的意思。徐氏见他两人眉来眼去着,为了能给英才娶个有一个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的夫人回来,不但不吃醋,反而极力撮合了起来。
她知道一旦叫陈氏得手,发现孟宣不过是个银样腊枪头,这事儿就完了,毕竟陈氏对英才并不满意。所以趁着他们正值眉来眼去还未上手时,带着陈氏到陆府走了一圈儿,叫陈氏也见识见识自己在京中的地位和豪们贵府们的风度,也正是壮壮百岁那日的事情。
这之后她便抓紧操办了起来,年莆一过完二月里头天还冷着,便撮了两人八字办酒成婚。成婚这日元娇一家人自然也都去了,虽孟宣没有多少相知相好的朋友,可孟泛和王氏两房皆有些老相熟的来往亲眷们,皆是到府吃酒的。
早起英才抱了只大雁去迎亲,一路上嫁妆先到。徐氏库中本是空空如也,今日她本该是老封君坐镇的,也不畏天寒亲自在大门口等着,就是要盯好了嫁妆。谁知一路行来不过六十多抬嫁妆,新娘的轿子随后就到了。徐氏还以为是后面的人走的慢,慌忙叫明月前去相迎,谁知明月拍马走了不几步,回来就禀说,随亲队伍寥寥,后面根本没有多余的嫁妆。
徐氏气的仰倒,不顾府中开着宴席匆匆套了辆车往方府中去。她本是去问罪的,谁知下马车到了方府,递了拜帖半晌不见人来开门,在寒风中冻了半日不顾门房阻拦闯了进去,一路见些不认识的婆子妇人们皆是说的蜀中方言,一个二个横眉冷对了她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