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但愿她不会如此冲动啊,一切照商定好的上演才好。
龙姬轻闭上双目,幽幽轻叹一声,转身朝琴架走去,晶透指间的琴弦如她缠绵伤情的心绪,偶尔低低几声,如痴人对月,又有时一段绵绵低韵,如孤影照水,月色的清冷中,更清冷的是这个尘世不扰般月湖美妙却心萦情伤的女子。
坐上的男人的视线开始有些不解,一半疑惑一半探究地抬眸看去,久了,也好像染上了一丝月样的感伤。
“……羿,不头痛了吧……”抚琴的女子垂首淡淡轻语,手中轻拨悠缓的回声。
“那你……走吧……”
男人的峻峰般的眉头不动声色地轻挑了下,好似不仅吃惊这从没有过的宁静夜晚,也搞不懂这女人忽然的骤变。
不过,却是拣到了便宜般松了口气抬脚便走。
“羿,今晚的月色,竟如梦境般纯净……很久,很久后,你能不能,还能将我记起……”
“当抬头仰望月河……能不能,偶尔记起我……”
那人抚上门棱的手指一怔,还是开门而去。
龙姬抬头朝我看来,容颜换为略带着怀疑的神情:“他,还会回来吗?”
我露出脸来,点点头,龙姬轻吸口气,拿出一个羊脂玉瓶来,将里面的液体倒入口中后,将玉瓶麻利的收好,我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在我要发狂而龙姬要僵硬的时刻,终于,“框当”一声,我立时藏好,走掉的男人震开门走入,怀疑地看向痴坐在琴坐前的绝美女子,我轻笑,他果然还是心存疑虑回来了。
“你,”他刚有些犹豫地开口,龙姬于琴弦上的玉指一抓,咛地一声,娇色的唇边溢出一缕鲜艳的血色来。
我心中纠紧,如此大跌眼睛的剧情太需极致的演技,龙姬,你可要撑住啊!
“你!”那人看似一震。
龙姬不语,那人眸色更添疑探。
“走。”女子苍白地吐出简单无力的话语。
男人皱眉,利落地出手欲抓龙姬的脉搏,龙姬华袖几次变幻,拆了几招,连着琴座整个向后平移了几步,皱眉不耐地轻语:“对不起,我骗了你。”
抬头对上沉冷的视线:“你中的‘缠绵’,解法,确实不止一个途径,明日,也许就消退了。”
幽沉地一叹:“这次,我不会骗你。”
“走。”龙姬闭目,琴弦却诤嗡一声,身形一颤,唇上多了抹樱红的血点。
那人目色一敛,一边出声,一边动手:“竟然受伤了?!你搞什么名堂,我不信谁能这么伤你,还是你玩什么更加莫名的花样?你终于说了实话了,缠绵果真有法可解,我今晚定要知道,到底真正要如何解法。”
二人转瞬之间过了几十招,没想到龙姬身手如此不凡啊,我心道。
龙姬闪身退开,止不住兀自喘息,似乎不支,好久轻哼一声:“好,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另外一法,就是,”
闭上眼睛,无奈吐出:“我死。”
嘲讽一笑:“你是要亲自动手,还是等我自己气尽身亡?清露宫从未用过‘缠绵’来留取心爱之人,我这个宫主能无用至此,更笑如此也枉然,我修炼露决已至第九重,无法精进,气血盈损,今夜这劫就是对我的嘲讽,要我另觅他人,心中是万分不愿,你百般坚持,我也不是软弱之人,至多就是丢了性命而已,你信与不信,等不等得及…。”
龙姬无力地轻叹一声:“佰璃禅羿,随意吧。”
我见龙姬如伤魂的云片,无主地向床台走去,惟有拜服一下,这演技,也太完美了,再看那个男人眸中的疑色似乎被一种沉然的思考覆盖,坚定的眸色里覆上一丝犹豫的动摇,想必,面对这样的女子再冷固还是心中有些怜惜吧,何况,还是看似如此爱他的女子,因为他的坚持,也许过不了今夜的女子,所以,转身朝门外走去,还是回了头,如果女子的强迫和诱色伤了他的尊严,那此刻,拯救和怜惜无疑成全了他的骄傲。
佰璃禅羿边走边解开衣衫,雪白的外衫落在脚下,轻柔的中衣飘在身后,贴身的里衣被一把扯下,强悍性感的裸体瞬间呈现,那每一处的完美弧度,那峻如神峰的极至线条,看上去犹如隆月的哥哥――
我忽然一把捂在嘴上,双目大睁,我,我怎么还在里?难道,难道要我,看一出春情好戏?主角是?!
我一边满脸黑线,一边竟还是忍不住定睛看去,龙姬靠在床边,一脸的我见犹怜,可我明显地感受到那月眸中噌噌冒出两团火焰来,似乎要按捺不住,立时扑上。
我心中痛苦地矛盾着,不知是希望龙姬破功被识破,还是面前二人完美地在此‘纠缠’一番。
唯一的问题是我怎么竟然没逮到机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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