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真潇洒转身,飘然而去……
魏玉郎不觉看得呆住,只觉这个小捕快的背影竟在无形中变得异常威严高大。
而当徐真的背影消失之后,魏玉郎这才渐渐领悟到什么,当即幡然泪下,继而抱着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
闺楼外,听着魏玉郎哀痛欲绝的哭声,两位县官再次傻眼,看向徐真的眼神,亦是变得更加复杂,甚至隐隐含有忌惮之色。
“徐,徐真……”待他们离开闺楼准备收队的时候,陈厚禄急不可耐地说出经典台词,“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次,县令宋知礼也不再保持沉默,紧跟着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不会……都是你的主意吧?你早就看出,真凶其实是魏玉郎的夫人?”
“是啊,是啊,”陈厚禄捋着胡子急急追问,“那出闹鬼的把戏,也是你安排的?太吓人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二位大人,”徐真谦虚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感觉到事情不对的其实是魏玉郎,我只是帮他出了些主意而已。若不装神弄鬼,魏夫人恐难认罪。”
“哦,原来如此,”陈厚禄点头,“我还说呢,要是徐捕快真有通灵的本事,那裘霸天那件案子,咱们早就弄清楚了不是?”
陈厚禄显然信以为真,可精明的宋县令却提出关键问题:
“徐真,那件带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魏玉郎若是没有说出衣服的事,恐怕那魏夫人也不会轻易认罪的吧?”
这……
徐真微微眯了眯眼,心里感叹,这个宋知礼还真不是吃素的。
“大人英明!”
徐真只好抱拳恭维,然后把案情的大致经过讲给他们。
“……关于那件衣服,是我通过凶杀现场做出的判断,”徐真讲道,“如果凶手是魏夫人,那么她深夜潜入闺楼刺杀魏小姐的时候,怎么可能穿着自己的衣服去呢?
“她必然会穿一件丫鬟的衣服,而且八成是与桑儿同款的,这样即使被护院们发现,也能推到桑儿身上。
“而根据尸体伤口来看,如此近距离的捅刺杀人,凶手的衣服上势必会沾染到死者的血液。
“那么,魏夫人又怎么可能把一件带血的衣服留到自己房间里呢?她必然要想办法把衣服处理掉,而且要及时处理。”
“所以,你就想到,她会利用去紫阳宫上香的机会,处理掉那件衣服?”宋知礼补充道。
“对,”徐真点头,“之前在询问的时候,我特意问过跟随魏夫人上香的丫鬟,问她们魏夫人在途中有没有独处的时候?
“她们回答说,魏夫人在郊外一处荒地经过的时候突然内急,去荒草地里解了个手,所以……”
后面的话,自然不用再说,两位县官全都懂得。
而恰在此时,一名衙门捕快刚好拎着一个包裹出现,说包裹是魏府的一名家丁给他的,说是呈堂证供。
打开一看,包裹里赫然是一件沾有血迹的丫鬟衣服。
“所以……”徐真淡然说道,“我们并非无的放矢,魏玉郎早早派他的得力手下把衣服找到了,正是从那块荒草地里找到的。正因如此,才让魏玉郎下定决心!”
“喔……”
两位县官惊叹不已,万万想不到自己衙门的这位小捕快,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办案能力……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