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娘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自打傅祈钰离京郑涟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虽她知道姑祖母容不下王爷可王爷手握重兵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姑祖母收服。可有她在,就不一样了她是郑国公府的姑娘若是可以帮着姑祖母和王爷周旋,双方到时候少不得各退一步,到时候,这王府到底谁是女主人,那些奴才,心里也该掂量掂量。因着这个,她全部的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做这个中间人,完全没想到,却被傅姜氏那母女钻了空子。
惊讶的同时,她感觉更多的是气愤。这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尤其傅姜氏母女向来诡计多端,这明摆的就是故意巴着郑国公府。
看女儿这么生气,周氏心里也满满的都是委屈那日她小心翼翼的往宫里去,太皇太后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了。怎么说,她也是国公夫人那么多宫女都在,太皇太后却丝毫都不顾及她的颜面,她这心里,何尝不堵得慌。
她原还想着,太皇太后在气头上,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怕是还没定论。没想到,昨个儿傍晚,宫里传了消息出来,太皇太后说子嗣为重,终还是点了头。
郑涟知道周氏自幼就疼两个哥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辈子怕只有为了儿子,才肯低三下四的往宫里去求太皇太后。想着这些,她面上二更不好看了,言语间也有些讽刺,幽幽道:“娘既然特意去求姑祖母,想来是已经认下傅瑶这儿媳了,既如此,为何娘看上去又忧心忡忡,看上去似是来找女儿哭诉呢?”
郑涟心中的不平是瞒不住的,当初她被一顶轿子从王府后门抬进来,若娘亲肯怜惜她一些,又怎么可能才拿了那点儿体己出来。堂堂郑国公府,长房嫡出的姑娘,嫁妆未免也太寒碜了些。虽有宫里太皇太后的添妆,可又怎么能和清溪郡主的十里红妆相比。
周氏听着女儿这话,知道她心里有气,可她又何尝不委屈,太皇太后虽应允了这婚事,却是要康哥儿到时候去掀盖头,这也太离谱了,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看笑话。
她这辈子膝下就老大和老二两个儿子,到时候为着一个女人,生了嫌隙,岂不弄得家宅不宁。
原以为女儿听了这话,会宽慰她一番,没想到,郑涟却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咯咯笑了起来。
末了她还殷勤的帮周氏倒了一杯茶,“娘,您这是暂时转不过弯来罢了。女儿倒觉得太皇太后这招,妙极了。大哥毕竟是长房嫡孙,平日里虽混了些,可怎么着也不该便宜了傅瑶那小贱人。傅姜氏母女在王府的地位,无权无宠,手中也没多少体己,就这么做我们郑国公府长房的大奶奶,日后您的颜面往哪里搁呢?您平日里和那些贵人经常一起吃茶,少不得带大嫂一同前去,您想想,到时候,别人心里会怎么想,纵然面上二不说,可背地里不定怎么笑话您呢。笑话您没眼光。”
郑涟的话不无道理,可周氏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就老大那日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说要娶傅瑶进门,只那么一眼,她就看的出来,儿子怕是真的魔怔了。自己儿子平日里犯浑,她这当娘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可从未为着一个女人,这么苦苦哀求过。若让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成了二弟的,这怕是要大闹一场的。
想着这些,她眉头微蹙,重重叹息一声。
郑涟却是再次笑了起来:“娘,您怎么就糊涂了呢?这大哥是您的儿子,二哥难道不是吗?何况,二哥的身子,现在什么样儿,这满京城的贵女,谁敢嫁给二哥啊,难道您要让他打一辈子光棍,让他连个香火都留不下?想来,姑祖母这么做,也不是真的故意为了恶心傅瑶,她这其实是心疼二弟呢。所以,想的比较长远。”
提及康哥儿的身子,周氏的脸色更凝重了。是啊,自打郑家上次遭难,儿子从大理寺回来,就显然成了一个废人了。开始那几个月,瘫在床上,连地都下不得。现在虽说能走动了,可和宫里的太监一样,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没了那玩意儿,她这当娘的,心里岂能好受。
确实涟儿说的没错,老二那身子,哪怕是找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人家也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肯进门。这么一比较,傅瑶虽说地位尴尬了些,可也算得上是最好的选择了。
想通这个之后,她这心里,终于是不再那么纠结。可到底该怎么和老大开口,还真是难住她了。
见她微松一口气,郑涟笑了笑,缓缓又开口了,“娘,这事儿还是先瞒着大哥,瞒着所有的人,当大婚那日,您偷偷给大哥弄点儿药让他睡一觉,这场面上的事儿也就成了。怎么说,也该让傅瑶欢欢喜喜嫁进门不是?这若提前露了风声出来,岂不丢我们郑国公府的人。”
周氏欲言又止,可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身侧坐着的宝贝女儿,周氏突然有一种感觉,比起几个月前,女儿似乎更稳重,更成熟了些。
当然,她也理解她,王爷此番离京,这代表王爷终归是和太皇太后暂时的低了头。可王爷手握重、兵,不容小觑,女儿的机会也就来了。毕竟是郑国公府出来的姑娘,若能在王爷和太皇太后中间周旋,日后,谁才是这府邸的女主人,那可就两说了。
更何况,许阁老眼瞅着也要致仕了,听说,许家连后事都备起来了,左右也就这个月了。
这许阁老一倒,清溪郡主的威严可就大打折扣了。没了当首辅的爹爹,太皇太后如今又几乎是垂帘听政,高宁大长公主也就表面儿上还有些尊荣,可实际上,又怎么可能和太皇太后抗衡。没见清溪郡主这些日子都住在定国公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