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荣叔接着道:“我二人偷渡向北,几乎要到射洪,岂料那附近正在交战,贼寇四面巡防甚严,我二人保险起见,没有妄动,就想要南下归营。”
“射洪正在交战?”吕潜追问一句。
荣叔应一声道:“是川北张副总的人和赵贼分部,听说几日来来去去交锋数次,胜负未分。”
李叔补充道:“战事虽多且频繁,但阵仗不大。想必张副总打的也是将赵贼困死的主意。”
吕潜颔首而言:“正是,天雪欲降,赵贼自陷囹圄。家父的意思,就是困而不攻,俟其自灭!”
二人闻言,皆点头称是,那李叔说话间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荣叔赶紧帮他拍背,过了一会儿,他才满脸通红缓和下来,不好意思道:“一路太急促,口干舌燥,让公子见笑了。”
吕潜将脸一板,严肃道:“李叔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一家,本就没什么生分,又为了公事劳心劳力,我吕潜感激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岂会笑你!”
李叔闻言,笑着点头,荣叔说道:“公子,实不相瞒,我二人之所以星夜兼程赶回大营,还有一件要事禀报。这事比起射洪方面战事,势必更为紧急!”
“荣叔请说。”
“我二人才从射洪南返,不料前脚刚走,后脚射洪的贼寇也分出一支南下了。”
“竟有这等事?”吕潜惊呼一声,预感到此事干系重大,“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请二位入营坐下细说!”
吕潜与李叔、荣叔入营,仆役上了几杯热茶,李、荣二人喝了几口,又端着暖手,神态不再萎靡,渐渐恢复些神采。此时恰好到了晨议时间,其余军将陆续都来了,吕潜便让李、荣二人继续说明情况。
“从射洪分出来的贼寇,具体人数不明,但粗略估计,当在千人之上。这支贼寇行军速度甚快,我二人骑马,也只能堪堪保持五里以上的间距。”帐内温暖,李叔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不少,说话的嗓音也大了起来,“贼寇沿涪江南下,想来目的是为了支援此间的赵贼。”<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