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叙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憋不到一分钟呢?”
童臻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道:“有这么没用的男人吗?”
一分钟都憋不到,何等差劲儿的肺活量,这种假设不成立!
陈方叙:“……”
算了,他不该这么嘴贱的!
“以后,不许再跟他单独见面。”陈方叙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下不为例。”
童臻赶紧点头,算陈方叙不说,她也没有想再跟秦建国见面的想法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觉得,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童臻担忧地说。
不管秦建国对陈方叙,还是小圆子出手,后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们得做好随时离开这里的准备,他来找你,说明已经想着开始从你这里下手了。”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他毕竟不可能天天守在家里,而那个人又太过强势狡猾,童臻是应付不来的。
与其任由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如现在先做好准备,如果秦建国一定要逼迫他,他让他继续尝尝苦苦寻觅的感觉!
但计划永远赶不变化,两人刚到家的时候,陈方叙的律师给他打dianhua,说是一个叫秦建国的人,已经正式通知他,要通过法律手段取得孩子的监护权,让他们做好准备。
当晚,陈方叙收到了律师亲自送来的秦建国的指控。
老头子很嚣张,连指控都给了他们一份,看完之后,陈方叙再次刷新三观,世果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通篇都指控陈方叙在父子相认之后不愿回家,不愿探望他一个孤寡老人,还禁止让他看望孙子,禁止他跟孙子接触等等……
总是是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按到他头,目的一个,你不回家,行!那把我孙子送回来!
“简直是胡扯!”
陈方叙将指控丢到一边,更让他担心的是,这所谓的指控,只是走个表面的形势,以秦建国的势力,小圆子的监护人很快会变更。
因为,目前小圆子在法律,监护人只有童臻。
四年多前,他被迫被童臻离婚之后,孩子一直跟着童臻,所以户口簿,童臻当时也只写了她名字。
也是说,秦建国想要从一个离异的女人手里夺走监护权,简直易如反掌。
眼下,婚礼的事情只能先暂缓,要紧的是先将跟童臻的结婚领了,然后再添加小圆子的监护人。
这只是第一步,建立好家庭关系之后,有利于他更有底气维护小圆子的监护权,但这也只是暂缓之计。
秦建国一定还有更有力的手段。
想到这里,陈方叙十分头疼,他让律师先回去,先稳住对方律师,好给他们一点时间缓一缓。
律师走后,童臻从房间内走出来,望着此时脸没有一丝表情的陈方叙,问:“他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到小圆子头了,是吗?”
陈方叙沉默,点了点头。
“我不会让他动小圆子的!绝对不!”
童臻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眼透着防备和愤怒,“我不管他是不是你亲生父亲,他跟你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但是想抢走小圆子,除非我死了!”
“童臻!”
陈方叙呵斥了一声,不许她这样说自己。
“我是认真的!我不能失去小圆子!”
童臻几日来压抑着的恐惧,此刻一点点溢出来,缓缓将她包围。
她说:“方叙,如果你不能够解决的话,这次我将自己做决定,无论如何,谁都不能将小圆子从我身边带走!”
从之前陈方叙告诉了她秦建国这个存在开始,她心始终十分不安。
尤其是在白天见过了秦建国之后,那个人看似平静如水,其实内心惊涛骇浪,稍不留意,会被他一浪拍死。
他只有陈方叙这么一个儿子,陈方叙拒绝之后,他务必会将主意打到小圆子头。
况且,从小培养,也总陈方叙这种已经成熟,且跟他不对盘的人要好,相对来说培养小圆子则省事的多。
但是,那是她的孩子啊!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带大的孩子,怎么可以让那些人用所谓的贵族教育去强制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待在他不喜欢的地方,那跟做囚徒有什么区别?
如果秦建国接受她还好,那将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秦建国不接受她,但却要她的儿子,这意味着一旦监护权落到秦建国的手里,她再也看不到小圆子了!
这种事情,她死都不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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