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情绪不稳当然是正常的啊,多少都会有点脾气的,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所以她想不开才会这样!”
石婉君横目瞪着他。
陈方叙无语凝噎,果然,不了解内情的人,听到那些话都会觉得是他的问题,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童臻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但只有等童臻醒来了,问问清楚才知道,至于那个江牧匀,是绝对不能让童臻再接触了。
陈方叙坐在童臻床边,温热的大手包裹着她冰凉的手,看着童臻连睡着都是紧皱眉头的模样,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发蓦然回想到,童臻只有每次见过了江牧匀才会这样,所以,江牧匀到底对童臻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做了什么?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呢,你是不是欺负童臻了?”
石婉君皱眉瞪着他,她才不怕陈方叙呢,要是陈方叙真的欺负了童臻,她头一个不会放过他的!
话音刚落,陈方叙忽然抬眸看向石婉君,神色沉喑,他问:“我问你,以前跟你们在一个学校的那个江牧匀,你了解他吗?他是不是修习过心理学什么的?”
石婉君愣了下,不明白陈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还无视她的问题。
“我先问你的,你是不是欺负童臻了!”石婉君不依不饶地问,不容他突然转移话题。
“回答我!”
陈方叙的神色十分严肃,语气不容抗拒,竟是震的石婉君愣了下。
良久,石婉君点了点头,“是啊……他是心理方面的专家呢,玩儿的最好的是催眠,还记得那个时候,偶然在俱乐部里看他漏了一手,被他催眠的那个人啊,站在桌子上一直嚷嚷着要跳楼,谁都拦不住,最后从桌子上跳下来,还险些摔伤了呢……”
石婉君似乎回想起什么来,一股脑都告诉陈方叙了。
“等等。”陈方叙微微拧眉,“你刚说,催眠?”
“是啊,但也就看他做过那么一次,那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呢,现在肯定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吧!不过他不轻易跟别人透露这些的,我也是偶然间撞到,连童臻都不知道呢。”石婉君说。
听完,陈方叙微微眯起眼睛,怪不得,怪不得!
他说每次童臻去见过江牧匀之后,回来就总要跟他发脾气,闹着要分手,最后连孩子也……
陈方叙不由磨牙,但是现在没有证据,不能指控他什么,唯一能把控的,是不让童臻再见他。
“对了,那你知道,一般被催眠的人,要如何清醒过来?”陈方叙问石婉君,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要如何防备被催眠?”
他能一时阻止童臻去见江牧匀,但不可能永远都死盯着童臻,这样下去童臻也会受不了。
而且眼下童臻已经开始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再不让她清醒,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石婉君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些,难道……
她顺着陈方叙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的童臻身上。
难道陈方叙觉得童臻是被催眠了?
被江牧匀?
“你怀疑童臻被江牧匀催眠了?”石婉君惊讶地问。
童臻和江牧匀一起做研究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那两人最近一直待在一起,难眠亲密些,是不是陈方叙看到误会什么了?
而且她这段时间也见过童臻几次,感觉她没问题啊,很正常啊!
“嗯,具体的事情跟你说,你可能也感觉不到,你只需要告诉我,要用什么办法让童臻清醒过来。”陈方叙说。
“办法是有,但是……有办法等于没办法。”
“什么意思?”陈方叙皱眉。
石婉君轻叹一声:“意思就是,只有催眠的人才能解开他的催眠,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给别人催眠了什么,但如果真的是江牧匀对童臻催眠了的话,他是不会帮童臻解开催眠的,因为那样就是变相承认他自己对童臻做的事了呀!”
陈方叙的眉头拧的更深,因为他深知,就算真的是江牧匀做的,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承认。
“难道,随着时间的延长,那种心理上的催眠,不会慢慢淡化吗?”陈方叙试问。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那个人肯定会给她下一个催眠点,就是当她触及到某种特定的信息的时候,就会重现被催眠时候的状况。”
石婉君说完,见陈方叙似乎不太明白,便耐心地解释道:“也就是说,如果我给你催眠的时候,用勺子敲一下杯子作为催眠点,那么,以后你就算你恢复到正常,但每次听到这种敲杯子的声音,又会变成被催眠时候的样子。”
闻言,陈方叙点了点头,似乎找到一些可以解决的头绪了,他问:“也就是说,要找到那个催眠点,然后让童臻不再接触到那种催眠点,她就不会复发?”
“没错!”
石婉君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叹息一声,“可是,怎么找催眠点,确实是个大难题,而且我想不通是,江牧匀为什么要给童臻催眠!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不良企图?
陈方叙幽黑的眼中掠过一抹阴戾,哼!敢动他的宝贝夫人,那个人当真是活腻了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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