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出宫了。”
诺大的大殿中,李长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旷、嘹亮。他有些心虚的望着身处高位的皇上、站在皇上身边的安王爷,心中暗暗在埋怨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是由他报告皇上。可是,皇上看起来并未动怒,只是对王爷笑道:“皇叔,朕赢了。”
“是啊,皇上总是胜我一筹。”萧然有些郁闷的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贺兰这小丫头还真是偷溜出宫了……难道皇上就不担心吗?”
“朕相信她能平安到达。若她可以对齐王逝世都无动于衷,只是哭泣了事的话,她也不是贺兰了。”
你就装吧……
若你真的不在乎,怎么会喊你的亲随暗中保护小贺兰?
你就装作自己豁达淡然吧……
“是啊……”萧然微笑着附和,眼神却有些玩味:“贺兰总是那样善心。”
“一个女子可以只是单纯、善心,但一国之后不能如此。能站在朕身边,与朕共掌河山的女子必须坚强、聪慧,有足以自保的能力——她不能成为朕的弱点,必须是朕的伙伴与同盟者。这样的女人才能是朕的皇后。”
“所以皇上故意纵容贺兰回齐?”
“朕以前对贺兰太过保护、宠溺,反而遏制了她的成长……是朕的不是。五年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小姑娘,也该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这是她无法逃避的责任。她想做的事情,朕让她放手去做,这次也是对她最好的锻炼。”
“皇上舍得?”萧然淡淡笑道:“真的舍得把她送到……自己情敌手中?”
“她是朕的。”萧然傲然的:“鹤鸣与她在一起五年都无法得到她,难道朕需要忌惮这样无用的男宠?”
“那皇上不忌惮我吗?”萧然笑道。
“皇叔已经放下了,不是吗?”
……
“被看穿了。”萧然有些无奈的拍拍自己侄儿的肩膀:“阿墨,有时候不要那么犀利,给我留些秘密的好。”
“呵……”萧墨笑了。
“呵呵。”萧然也笑了起来:“阿墨,那你为什么猜到她不敢当面与你,只敢留书出走?还害得我亏了这一万两银子。”
“因为她心虚,怕我阻止,又对我心怀内疚——既然如此,就让她内疚而去,时不时想起对不住我,这样也好。”
……
“皇上圣明。”萧然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既然贺兰离去,那么,我们也该布局,让那个人现行了吧。”
“是。呵呵……”
贺兰,阿墨的对,你离开暗流汹涌的皇宫,去那个真刀战枪的战场会是对你的磨练,也会是你未来生活中的宝贵经验。
你是阿墨深爱的女子,是他想守护的女子,但你要陪伴在阿墨身旁的话,必须也是一个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