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中一根直径约两个巴掌左右的长木,抱住用力一扯,就被扯了下来,默契地顶住了甲子腿手中的那块木头,可是我选的这根木头太长了,一直立不起来,上头的挡板开始震动,定是血粽子要攻下来!只见甲子腿单腿一勾,那木头居然断了,他用力一顶,这根木头就竖了起来。
只见甲子腿做完这一切赶紧来到张四鬼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四爷,您没事情吧,伤得重不重……还有那盏矿灯怎么回事?”
现在只有我手里有光源,是刚才从张四鬼手里夺过去帮甲子腿的狼眼手电,我才意识到还没有给张四鬼包扎完,忙把狼眼打向他,结果我看见了一双嫉妒寒冷而充满仇恨的眼睛,甲子腿也吓了一跳,试探地说道:“四爷,这小子刚才没欺负你吧?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扁他。”
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感觉里眼前的张四鬼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四鬼了,我额角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不过话说回来,张四鬼是盗墓贼,属于江湖莽匪,难道是他的匪气暴露了出来?
张四鬼渐渐收回了眼神,摆了摆手,系好了小腿上的绷带,站起来走了两步,好像并无大碍,就像是皮外伤一样,但是我心里却已经不安了起来。绝对不可能!以刚才见骨的重伤,怎么可能还能站得起来?
我赶紧靠在了甲子腿的旁边,没敢言语,因为这实在是蹊跷的有些诡异。
张四鬼整理了下装备,向甲子腿说道:“抄家伙,有新角蹭饭,你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并未留下任何东西,现在长明灯高挂,定是有人在窥宝摸金。”说完冲甲子腿使了个眼色,但是下巴指向的却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在我的解读里,那个眼神是告诉甲子腿小心我,我有问题。可是甲子腿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勾住了我的肩头说道:“您老儿放心吧,有我在,这孙子没事的。”
我这次并没有跟他对炮(就是干嘴架的意思),我在心里庆幸甲子腿智障,没有理解到张四鬼的意思,从刚才张四鬼恶毒地眼神中我感觉到,他要置我于死地!这一路对我最好的就属他了,怎么现在会是这样,真实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也许他就是想接近我,下地找机会做了我。
甲子腿在背包里抽出一把ak小冲锋,上了膛,率先向那盏矿灯摸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暗暗地将那把水果刀握在了手里,我跟着甲子腿很紧,不知道是不是恐惧心理,我没有敢看张四鬼,只听见跟上来的脚步声。
这途中我们踏着脚下的坤画,也就是镇尸图,猫腰前进,上面的恶鬼眼睛瞪得让人心生畏惧。
就在这时,那盏矿灯又转了回来,我们立马趴下,一竖雪亮的光束射向了我们的后方,光源的尽头正是我刚跳下主墓室的位置!我的心立马漏了一拍,我已经被发现了,不,是我们,刚才我们的一切都等于是现场直播了!可笑的是,我们还自以为是的猫下身子前进。
我们都趴着没敢动,我想我想到的他俩也应该想到了,只好静下来观察情况。我离甲子腿很近,悄悄地拍了拍他,压低声音说道:“哎,你原来的话不是还没说完,你们到底在这个墓室看见了什么,至于惊恐成那个样子?”
他也小声回复了我,“你娘的千万别发出任何动静,一会你就知道了……”
好吧,既然来了那就眼见为实,随着这盏矿灯在旋转,将这个主墓室扫了一圈,我也看清了它的大致结构。
在我的理解里,这应该是一个圆形的青铜墓,边缘上分布着八个兽头墓室,戊戌将军的狗头墓室只是其中一个,而兽头墓室与兽头墓室之间是八个倒三角的殉葬坑,圆心则是一口青铜哨子棺,高高的置于三阶祭台至上,祭台雕着一条盘着身子的睡龙,青龙。而那盏矿灯就诡异的悬浮在哨子棺上,没错,远远看去就像是悬浮一样。
另外,我有一点想不通,我刚只身进入这青铜墓的时候,正面的戊戌兽头墓室是坐落在青铜地面,而在主墓室从兽头墓室的后面看,这些兽头墓室却是悬浮着的,兽头墓室下面漆黑一片,好像光源被吞噬了。估摸着兽头墓室离主墓室的地面应该在两米高左右,可是我沿着殉葬坑的边缘看过去竟然没有任何起伏!
也就是说,戊戌血将的兽头墓室及其它七个兽头墓室和主墓室共同存在于一个平面,但是从鬼道上以兽头墓室后方的视角去看,这些兽头墓室却又是悬浮的,还有我们从戊戌血将墓室跳下来也是真真实实的近两米的高度,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我沿着殉葬坑的边缘向兽头墓室那边看,看了一遍又一遍,由于视角,我也能看到另一个兽头前面青铜地面的高度,完全和主墓室的高度一样,就在兽头墓室那里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这完全不符合科学以及建筑理论。
越看下去我的头竟然隐隐作痛起来,这时甲子腿捂住了我的眼睛,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别看了,这墓有问题!这也是我们震惊的一部分。做好心里准备,因为……后面的更加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