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奶娘颤声一叫,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而且用跪步扑到门口叩首道:“王妃,看在老奴担忧女郎的面上,求您别在责罚女郎了。她还是个孩童,要责罚就责罚老奴吧!”
王妃跨步进门,一把拨开萧映雪伸过去的小手,又踢了一脚趴伏在地上的奶娘,看着床榻上被蹬翻的食盒走了过去。萧映雪见她的奶娘受罪,便连忙扑上去抢,却被谢王妃猛地一把推倒在床榻上。
“阿母,是女儿不好,别责罚奶娘!”萧映雪猛地坐起来,快速把翻到的食盒搂在怀里,抓起一块黄金饼大咬一口喊道:“女儿不嫌弃黄金饼了,这就吃……”眼泪呈线儿般直流。
“放下!”王妃大喝一声,声音若平地旱雷。吓得萧映雪浑身一颤,艳丽的小脸上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嘴唇上沾满饼子碎末,木然的、不知所措地望着王妃,直让人心疼。
王妃脸色一缓,冷然道:“既然你喜欢吃贱婢送给你的食物,那就吃吧,横竖别被噎死就好!”
“阿母……”萧映雪弱弱颤声一叫,那挂在眼帘的泪珠儿便“啪”的一声落在床上,便止不住地把泪珠儿往床榻狂摔。
王妃冷冷一笑,冷冷问道:“还想怎样?”
“您不要我了?”萧映雪语言吐字不清。
“说什么胡话!”王妃扬起巴巴掌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一时见也不了手,遂叹息道:“哎!你父王责罚你,其实是心疼你,你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好吧,要是你真的饿了,就吃一点,别吃多了,那会伤胃的。”
萧映雪见阿母的脸色缓和,便伸出红红的舌尖舔着嘴唇,含泪笑道:“我喜欢奶娘做的黄金饼,真的,不骗你!”
“你真喜欢?雪儿可别说违心之言。”
“真喜欢,真的真的喜欢!”
“行了,雪儿,咱们不必为一个盒子黄金饼伤和气,是吧?”王妃放软姿态宽慰着萧映雪,又扭脸对奶娘缓缓沉声道:“看在你对雪儿真心好的份儿上,起来吧,但是,今后少给女郎做这些油炸食物!”
萧映雪把食盒往床上一扔,气急败坏地嚷道:“你,阿母,你不讲理……”
“好了,阿母还有其他事儿……”王妃俯身吻了一下萧映雪的小脸,拍了拍她那乱糟糟的头发笑道:“阿母就知道你会在屋里乱发脾气,便不放心前来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枕头,你看这被子……奶娘,去打盆水来,让雪儿洗漱洗漱,等会儿还要去拜见宫里来的贵人呐!”
“阿母。女儿不想去!”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们讲和了。不是吗,乖女儿?不用再啃黄金饼了,你爱吃什么吃什么……”
忽然,萧阳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惊呼道:“小妹……呃,阿母也在啊?二哥这就放心了。”
谢王妃眼神一凝,盯着萧阳没好气嗔斥道:“阳儿,你不在武宁殿长见识,跑来这里作甚?”
胖乎乎的萧阳看样儿也就十二三岁,他似乎很怵谢王妃。见谢王妃没给他好脸色,遂呐呐说道:“阿母,儿见阿妹被父王当庭责罚,无心饮酒,便悄悄来看看……有阿娘在,儿这就回去,不过……”
谢王妃对自己的次子很是不满,眉头紧蹙,大声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样吞吞吐吐的,你也是封侯的人了!”
萧阳面色一狰狞,恶狠狠地说道:“那小木匠太可恶了,居然吟诵对朝廷的不满诗句,阿妹又不知好歹,跑到……您快下令把他抓起来,关进牢房,免得当朝诸公借机攻击,说我鄱阳王府心怀不轨!”
“小木匠,你害得本郡主禁足,一定找你算账!”萧映雪倏地站起来,大怒着猛一脚踢翻食盒,咆哮道:“阿母,我们一起去把他抓起来吊着打,怎样?”
谢王妃左瞧瞧,右看看,见一个喊抓进牢房,一个喊抓起来吊着打,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儿,只不过一个假装,一个真心,忽觉有趣,淡然一笑:“阳儿啊,你当鄱阳王府是纸糊的灯笼吗?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你祖母还没发话呢,你俩着什么急呀?”
“可不少名士都说那诗句心怀叵测,为那些贱奴鸣不平啊!”萧阳露出狐疑神色探问道:“之前山叔降低句容农庄的租子,就遭到不少家族攻讦……”
“够了!”谢王妃怒吼一声,注视着萧阳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鄱阳王府得圣上宠信,各大王府、士大家族那个不嫉妒?你是王府世子一脉,虽是你长兄将来继承王位,但你要明白:鄱阳王府的人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负的!你知道吟出那诗句的是谁吗?”
“不就是那小木匠吗?”萧阳鄙视嘟哝。
“可她也是你十五姑姑的长子!”谢王妃吼了一句,忽然放软语气,道:“你父王即将入蜀,需要唐家帮助的地方可不少,你应该知道你祖父当初入蜀能建功立业的事迹,莫非你认为你父王比你祖父更厉害?”
“呃……”萧阳一副逖
萧映雪见萧阳宓难钟腥ぃ奔脆坂鸵簧巾Τ梢宦滞湓隆
【求收藏、推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