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被挂在假山石上的摇欢看了眼顷刻间乌云滚滚的天空,心里分外同情这个清心菌。
想当年,她一时好奇地问教她法术却不当她师父的帝君是不是就是她那不负责任的亲爹时,可是被拎着尾巴倒提起,挂在槐树上风干了好久。
帝君此时的确不悦,甚至想大发雷霆。
就连眼前这个他往常很是欣赏的清心星君,在他的眼里都很碍眼,格外得碍眼!
其实光看皮相,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帝君会是摇欢的父辈。
只是作为一个知道帝君年龄的神仙,难免会联想的多一些……
清心星君额头冷汗密布,在帝君沉沉的威压里,需用尽全力才能勉强维持着站姿,使自己能不那么没有出息地一脚软跪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寻川压下心中怒意,瞥了眼挂在假山石上还有空幸灾乐祸的摇欢一眼,转身带路。
那一眼森寒之极,像是在预告他等会要来秋后算账一般,凉得摇欢从头到脚跟被冰川水浇灌了一遍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抿嘴,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摊在假山石上,等着帝君走远了,这才悄咪咪地一点一点往下挪。
帝君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时,她已经手脚麻利地从假山石上爬了下来。
帝君原本落在她身上的小禁制也随之而解,她原地蹦了蹦,又张嘴咕噜了几声,满意地拍了拍裙摆。
相比较她的习惯成自然,清心星君就没那么强健的心脏好适应。
寻川施加的威压撤走了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神君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这才扯着袖子仔细地擦了擦被冷汗打湿的额头。
他出门前可是擦了□□的,这会也不知糊了没。
擦完额头,清心星君又觉嗓子干渴,端起凉亭内摆在石桌上的茶壶,也不管那茶水是否已经凉透了。口对着壶口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这才堪堪缓过神来。
这神君太可怕了……
他以前在仙界的时候也没听说过这位神君的脾气这么不好捉摸啊,一言不合就压人,他的腿都软得站不直了。
清心星君扶着腿,眼神正四处打量,瞥见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正用看食物一般眼神看着自己的摇欢,吓得三魂七魄飞走了一半,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石凳上。
摇欢摸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一脸奇怪:“我有这么吓人吗?”
“不不不。”清心星君摆摆手,面对摇欢这种千年道行的小青龙,他丝毫没有一点压力,抓起茶壶又灌了几口,才摸着狂跳不止的小心脏道:“乍一看见这么貌美的姑娘,有些吃不消。”
摇欢被他很是敷衍的一句夸赞哄得心花怒放,面上却很矜持:“你这般调戏我,我可要告诉帝君的。”
“帝君?”清心星君疑惑地看着她。
这里何时还有个帝君在?不知又是何人物?
“就寻川啊,我叫他帝君叫习惯了懒得改口。”摇欢弯起眼睛笑眯眯的:“我很久没遇到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清心星君干笑了两声,打听道:“我刚冒犯了神君,却不知道是哪里冒犯了。小仙女可否告知我一声,我也好赔罪。”
啊……求指点啊。
摇欢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从冠在头顶的木制发冠到腰间普通的布条腰带,实在没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摊开手,明码标价:“要三块金条才能告诉你。”
清心星君:“……”
等吵吵嚷嚷的两人赶到竹林时,寻川已在那等了一会。
清心星君本来还兴致高昂地给摇欢介绍他一手开创的清心观,一眼瞄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徒弟,表情顿时一肃,几步迈了过去。
这个徒弟颇有几分他见钱眼开的风骨,只比起他憨厚的大徒儿他是有些不喜樊真心机深沉。只是这徒弟收都收了,也吃了清心观那么多顿饭,他舍不得就这么退回去,便一直养在观里。
不喜欢是一回事,但眼睁睁看着他小命都快呜呼了又是一回事。
清心星君把着樊真的心脉,痛心疾首:“哪个龟儿子给他下了附魔咒!”
附魔咒是魔界一种常用的法术。
魔族之人把法术下在樊真身上,等到了时机会渡自己的灵力操纵。
樊真不过一介修仙者,连半桶水也没有,哪能承受这么成熟的法术,当下经脉暴涨,全身经脉断裂,修为尽废。
他还能留下这一口气,怕还是神君护了心脉,否则这会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清心星君一脸悲痛地向寻川致谢:“我这徒儿全靠神君善心,才留了一口气啊,我在此替我这徒儿谢过神君救命之恩了。”
寻川已经看他不顺眼了,闻言眼也没抬,淡声道:“不用,我救他是为了让他留着气告诉我幕后主使的。”
清心星君一噎,当做年老耳朵不好使的样子,又一次谢过神君后,确认他这徒儿暂时死不了,这才泪眼婆娑地问道:“神君可否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这徒儿虽见钱眼开,只是平日里尊师重道,断不会勾结魔界,刚听神君的口风显然也是知晓背后有幕后指使。这会虽然痛心,仍先打起精神问问前因后果。
得知事情经过,清心星君沉默地看了眼脸色灰败的樊真,认真道:“不知被樊真所伤的两人在哪,我也许有办法可以救治。”
摇欢迷茫脸望着寻川,她因为辛娘一事心情烦闷需要消化,跟鸵鸟一样缩在玉石池里睡了一下午,她哪知道这会人去哪了。
她那如清晨山林间的麋鹿一般清澈的眼神看得寻川一舒心头闷气,他牵起摇欢的手,语气平静:“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