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南之易扶着凌俐站稳,问了句:“你没事吧?”
见到凌俐摇头,他上前一步拖住狂吠着的米粒和古丽,质问着钟承衡:“你怎么动手打人?还这么没出息打起女人来了?”
两只狗刚才扑向了钟承衡,两个大家伙忽然跃起的重量让他猝不及防地倒退几步,从而放开了凌俐。
只是,米粒古丽毕竟只是宠物狗,从没有受过撕咬训练,见他放开了凌俐,也就隔着一段的距离,冲着钟承衡狂吠。
他眼里有些错愕,待看清楚眼前的情景,站直了身体,无视眼前张牙舞爪的狗和满脸戒备的南之易,直接抬眸问凌俐:“小俐,这是你朋友?”
凌俐刚从恐惧里逃出来,心脏狂跳着,无暇回答他的问题。
而南之易却将凌俐拉到自己身后,认真地看着钟承衡,片刻后回过头低声问凌俐:“这傻大个是谁?长得跟胖头陀似的直冲云霄。”
饶是凌俐紧张到脑袋打结,这时候也忍不住有些出戏。以南之易一片叶子样的身材,哪里有立场嘲笑别人瘦?
腹诽过后,她低声回答着他:“钟承衡。”
然而看南之易一脸的问号,显然他脑袋里并没有这号人,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凌俐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清楚,只躲在他的身后,暂时避开对面那人带来的压迫感。
南之易一头雾水地转头,又认真端详起眼前的人,好一会儿,他惊讶地出声:“难怪总觉得眼熟,你不就是新闻上那个裸男!”
又微微转头对着凌俐:“对吧?”
钟承衡却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仍旧看向凌俐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歉意:“小俐,对不起,刚才我一时激动差点伤害到你。”
凌俐咬着唇,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南之易则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你可真会演,这会就说一时激动差点伤人,那么更加激动的时候自然能杀人了?”
说到“杀人”二字,钟承衡这时候才算注意到他,满面寒霜眼神很是摄人:“你是什么人?我在跟凌俐说话,跟你无关。”
接近一米九长相也不是那么面善的男人立在眼前,南之易仿佛丝毫不受威胁的样子,只不着痕迹地挺直平时有些驼的背,尽量拉低和对方身高的差距。
接着,他抱起膀子说:“不要装出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她想不想见到你,你自己心知肚明。”
凌俐听着他俩的对话,默默垂下头。
刚才独自面对钟承衡时候的勇气烟消云散,虽说有两狗一人给她壮胆,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吓,她再也不敢图一时嘴里痛快,随随便便惹怒钟承衡了。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就算你明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暴力的行为,然而那随时都像刀锋一般的气场,实在太有压迫感。更何况,他手里还有四条人命……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凌俐帮腔,南之易有些势单力薄的气恼,声音冷下来:“你们这些牛鬼蛇神,真把她当阎罗王?天天变着花样来报道,也不嫌烦的。”
他的话让钟承衡有些愣神,静默地站了会儿,再没有说话,转身大步离去。
凌俐听着钟承衡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米粒古丽冲着他背影大叫的汪汪声,心里微松了口气。
见那个瘦高的身影越来越远,南之易悠然一句:“出来吧,看你怂成那样。”
凌俐从他背后转出来,小声的一句:“谢谢。”
然而,下一秒南之易却像被抽了筋似得,整个人一下松懈到不成样子,驼着背拍着胸口,长吁出一口气,有些责怪的语气:“辟邪剑法都还没练成,你就找青城派寻仇?放小说里你这样的就是头两回合死翘翘的炮灰!你腿呢,高位截瘫吗,摆设吗,看到恶人不会跑吗?”
把凌俐骂得头快缩进肚子里,他又看抚着胸口感叹着:“这样的煞神我多看一眼都}得慌,要是他回来找我麻烦,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可就仰仗女侠你的神风小板凳了。”
凌俐被他一下子泄气的模样和崩坏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又发觉被他拿以前的事打趣,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的蜜汁尴尬,干脆垂着眸子顾左而言他:“你怎么出来了?”
一提起这事,南之易继续数落着她:“你一整天溜到哪里去了?”
又指着米粒古丽抱怨:“这两货缠人得很,蹭着我的裤腿嘤嘤嘤了一下午,还打翻了一堆量杯,弄得实验室差点爆炸,我只能带她们出来放风。”
凌俐有些歉意,凌俐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了一声“哦”,又赶快接过他手里米粒和古丽的牵引绳,力图表明自己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免得又触到霉头引得南之易碎碎念。
而刚才乍见钟承衡的惊讶和遇险的一时惊惧,被他一番唱念做打的打岔,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好在南之易似乎唠叨完毕,只斜着眼睛瞥她一眼,接着转身沿着河堤慢慢走着,凌俐牵着狗跟在他身后几米的距离,低眉顺目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米粒和古丽也很听话,让她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随行”。
这些天汪星人回归大自然,天天在河边树林里遛弯,要不就是在园区疯跑打洞放飞自我,见惯了大世面,倒是不像在城里的时候一有机会放风就拖着凌俐一阵疯跑,走起路来也优雅老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