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通过执行网络查询系统,查到了音乐学院的账号,之后一不做二不休,提供了一亿的担保,查封了对方大小两个账户里的九千万,顺便冻结了银行账户。
正如之前凌俐了解的情况,颍鸿不缺钱,打这个官司主要还是因为被欺负了气不顺,否则早就低声下气跪地求饶了,哪能腰杆子那么硬一直挺着?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颍鸿做得这么绝,一上来就提供了一亿的担保,直接冻结了他们的银行主账户。
主账户一旦被冻结,最简单的转款都做不了,学校工作完全瘫痪,再加上马上月初该发工资了,事态不可谓不严重。
所以,对方说的教师可能会上政府静坐示威去,说不定真会成为现实。
不过,这关颍鸿什么事?
颍鸿远在雒都,教师学生要示威也是上庆州法院、上庆州市政府去,他们颍鸿,只管看戏就好了啊。
凌俐感叹,财大气粗就是这点好啊,看你不爽拿钱砸死你先!
当初南之易那官司,吃亏就吃在这里,好在阜南有个南之君坐镇,这套在他那里行不通,可显然这罗院长不是庆州高院院长的亲弟弟,能不能这么好运气,可就难说了。
凌俐细细回想了这一下午的谈判细节,将关键点写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足足多坐了十多分钟,才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
刚出接待室门口,倚着门框的一个俏丽身影,朝她转过身来清脆悦耳的一句:“你好,凌律师。”
凌俐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妆容精致,衣着得体,黑发齐肩,不大看得出年龄,只能看出二十五以上三十五以下。眼睛不大,不过有些像丹凤眼的形状,眼尾细长向上挑着,被不浓不淡长长的柳叶眉一衬,很有些斜飞入鬓的感觉。
似乎有些眼熟,可刚刚经历一场考验凌俐脑子有点罢工,一时没法将这脸和认识的人对上号。
那女人似乎看出凌俐记不起自己,微笑着提醒:“我们刚才才见过的,我是庆音的代理律师。”
“哦!”凌俐恍然大悟。
刚才对面坐的人太多,唱主角的也是罗顾二位,再加上凌俐一个睁眼瞎,这位律师刚才就是她衣服的深灰色一团,存在感不是很强,凌俐记不住她实在正常。
她有些抱歉地笑笑,给自己找着借口:“不好意思,我有些脸盲。”
接着又努力回想着人家姓什么。刚才她光顾着打嘴仗了,都没留意这律师叫什么,如果对方不主动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别人。
似乎是姓金?还是姓靳?
凌俐想了好一阵也没个结果,只好有些犹豫地向她伸出手,含糊一句:“你好。”
“你们的策略很正确,”那律师回握她的手,微笑着说:“我受益匪浅。”
看她似乎并没有带什么恶意,凌俐歪着头有些奇怪:“这番话似乎不符合你被告律师的身份。”
“都是代表各自的委托人,除去这个身份,律师未必不能做朋友的,也未必不能互相学习。”她笑着回答,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加上态度平和声音温软,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凌俐心里警惕的感觉稍去,寒暄起来也自然了几分,说道:“对,唱对台戏其实也就是互相学习的机会。”
两人又谈了几句,那律师忽然间偏着头若有所思。也有谐音。”
几秒后,看到凌俐眼里并没有出现恍然大悟之类的表情,她倒也不介怀,莞尔一笑:“看来刚才凌律师需要
“我总觉得你的名字有些耳熟,”她一只手臂环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腮,眯起眼似乎也在回忆:“我好像真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哦?”凌俐失笑。怎么两个女律师互相交流起来,竟然出现了类似搭讪的桥段?
只不过,样貌平平的凌俐,从青春期到现在,收到异性主动示好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其中还包括,孙睿处心积虑那一段往事。
一不注意又想起那段过去,凌俐倒是没受多大的影响。毕竟他们在一起短短一年时间,伤痛早就过去,之前唯一不能释怀的,还是孙睿的背叛。
自己已经重新开始,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现在的轨迹,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遇到点事就慌张的凌俐了。
想到这些,她倒是大方自信了些,笑了笑说:“大概我这名字和伶俐谐音,所以你觉得耳熟。”
女律师一听,收起了脸上有些疑惑的神色,也笑起来:“大概吧。不过要说起名字的谐音,其实我的名字,思考的事太多,对我的名字没了印象。既然如此,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她将碎发捋到耳后,浅浅一笑之后,向凌俐再次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秦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