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潇潇嘴巴长成O型,好一会儿才说:“美少女,我以为你会在中间某个地方就停下来,结果你这一口气报菜名报到底啊!你的胃是黑洞吗?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说着,她爪子不老实地在凌俐腰上掐了一把,又摸摸自己的腰,哀叹着:“老天爷真不公平,有些人光吃不长,我喝点水就发胖,十个月下来可不得到两百斤啊!”
听她泽阳说,凌俐特意回过头好好看了看吕潇潇。
她穿着真丝的黑色小外套,酒红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阔腿裤,配一双五公分的中跟鞋,穿着打扮和以前毫无二致,身材似乎……呃,似乎受到怀孕的影响确实开始发胖了。
不过,这几天不见的功夫,她的皮肤好像变好了很多。
吕潇潇终究还是有点母性的,至少说没有像以前一样不化妆不见人,这时候她脂粉未施完全素颜,却格外地唇红齿白,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一样。
凌俐看得直发愣,不由自主手在她脸上蹭了一把,说:“你皮肤好像变好很多啊,又细又滑,还白里透红。”
吕潇潇得意地看看她,作势撩了撩长发,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大概我怀的是女儿吧,所以越来越好看。女儿就好,要是生了个儿子只好掐死。”
“诶?”凌俐不明就里:“为什么?”
重男轻女是常态,到了吕潇潇这里,只要女儿不要儿子又是什么原因?
吕潇潇眼里几分不耐,不过也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不是说过了吗?儿子我可养不好,我这么强势的单身母亲,感情经历又坎坷,指不定会养个妈宝男出来。”
又涉及到妈宝男的问题,又涉及到孩子父亲的问题,凌俐撇撇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说一个字。
终究是吕潇潇和李果两人之间的事,她这个感情方面几乎是空白的人,哪里有资格去当那旁观者清的角色?
上班时候的电梯总是特别挤,吕潇潇现在身娇肉贵了,凌俐哪里敢拉着她硬往轿厢里塞。
等了两波,浪费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一班还算空的电梯。
等上了十一楼,她俩经过前台的时候,小成忽然叫住凌俐。
“凌姐,”前台姑娘笑得又甜又糯,一弯腰变魔术似地从桌子下面捧出一束花:“看,一大早就有人给你送花了。”
凌俐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地想要赖掉,干笑着对小成说:“怎么会是我的?肯定是送错了的。”
“哪有!”小成笑里添上几分暧昧:“送花来的快递小哥哥可交代地清清楚楚,呈达所凌律师收。我们所里除了您,可没有第二个凌律师了。”
凌俐咬着嘴唇,感觉到吕潇潇扬着眉毛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只觉得那花束似张了嘴巴一样,连手都不敢伸。
“一定是送错了,你莫不是把吕听成凌了吧?”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锅往隔壁这位祸水身上引。
吕潇潇还没来得及反驳,小成已经快刀斩乱麻,从花束里掏出一张卡片:“这卡片里明明白白写着呢!你的收件人,就算耳朵听错可,可字我还是认识的。”
没想到连名字都给写上了,死活也赖不掉,凌俐只好在小成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中接过那束花。
一时没拿稳,刚才那张卡片掉到了地上,正好有字的那面朝上,上面龙飞凤舞一行字:“夜晚浓艳的皇后,送给清澈透明的你。”
除了短短一句话,没有落款也没有联系方式。
“哦~~好肉麻~~我就说有情况哦~~”吕潇潇拉长了声音挤眉弄眼,凌俐习惯性忽略她的戏多,趁着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加戏,抱着花就躲回了自己格子间。
至于花是谁送得,凌俐很清楚。
其实,刚才在看到花的一瞬间,那张细眉细眼的脸就跳进了脑海。
口口声声叫她凌律师的,必定是当事人,而除了上周五才开诚布公说要追求她的谢柯尔,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会做这样的无用功。
他上周五那番话犹在耳边。之前他刻意而为之的接近让凌俐有些害怕,可至少他最后那句话,还是有点戳中她。
他眼里显而易见的诚挚,竟让她有了那么一瞬的不忍,甚至责怪自己太心狠。
当时头昏脑涨的,都忘记了当场拒绝他。
哪里都有她永远不嫌事大的吕潇潇,明知道凌俐躲着她,却偏偏凑了个头过来八卦,眼睛亮晶晶:“黑色郁金香,高级货哦。不错,送你花的人要么财大气粗要么很有诚意,怎么样?知道是谁吗?”
凌俐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倒是想把花给扔了眼不见心不烦的,但是花是无罪的。
想了半天,她还是找了个瓶子装了水,把花给插起来。只是没有放在桌前显眼的位置,而是堆在厚厚一沓法典背后,加上背着光,那黑糊糊的一团也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吕潇潇看着她进进出出一阵忙,最后被打入冷宫的郁金香,满脸的痛心疾首:“这么好的花,你藏起来干嘛?暴殄天珍!”
凌俐压根不想再提这事,拿出下午要用的案卷材料,摇摇发胀的脑袋,又对着她挥挥拳头,不耐烦的一句:“你给我闭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