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潇潇看这小菜鸟快要怒气值爆棚结果又自己忍下来憋回去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
笑到最后,她一把抓下凌俐头上当成发夹别住刘海的长尾夹,眼里意味深长:“小凌子,你这换了发型还修了个这么风骚的公主切,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一下子就被吕潇潇看穿,凌俐心虚到无以复加,眼神四处闪躲,十几秒就霞飞双颊,没一会儿连耳朵都红了。
那天被又被南之易揉乱头发,她不仅一晚上都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老是回放南之易跟她说的一字一句,心里又是甜丝丝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之易很大几率是随口说说的话,就开始入脑入心了。
他说她头发太多又太厚,不那么好看,结果第二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走进某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发型屋,剪了个现在的头发。
齐腰的长发短了接近二十厘米,现在长度刚刚到背心,原来没有刘海的,现在不仅修出齐刘海来,她还听了发型师的建议,刘海窄一点,把耳朵边上修出齐脸的两缕头发,成了什么当下正流行的姬发式。
据说,这样会显得她过瘦的脸丰满一点,也甜美一点。
也不知道南之易会不会觉得这样顺眼些?
吕潇潇无视她的心绪和澎湃的内心戏,抱着膀子开始发表评论:“不错,公主切可以修饰下你脸型,原来太瘦了,侧脸的骨骼有些明显,现在这样遮掉一部分,甜了也嗲了,瞬间从三十好几减龄到二十啷当。”
这倒不是她瞎说,凌俐这个发型换得漂亮,原本清秀耐看的五官这样一修饰,倒出来几分精致的味道。
她这段时间帮着打听过凌俐家案子的不少情况,也早就听说凌俐的姐姐当年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前段时间在案卷资料上看到凌伶的照片,也很有些惊鸿一瞥的感觉。
黑白证件照都美得那样惊为天人,当年是怎样的如花似玉啊!
只可惜,红颜薄命;更可惜,选了条错路。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当姐姐的资本那样好,这血脉相连的妹妹,只怕也不会差。
以前是被灰尘蒙住了明珠的光彩,现在经过某人的刻意打磨,越来越显眼不说,也越来越多慧眼识珠的男人凑上来找存在感。
比如说,李果有意无意告诉她关于凌俐家案子当前的调查情况,之前他还算少数派,忽然一夜之间风向大变,竟然在某次工作会上不少曾经强烈反对重新开展调查的部门领导站到他这边。
他有些纳闷,私下又查了查,得知似乎有某个姓南的政法一线高官掺和了进来,利用多年在政法战线上发展出来的革命友谊,说动不少人支持相反的调查方向。
至于南之君和南之易这两个相似度如此之高的名字,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都已经开始动用家族力量了帮助凌俐了,对南之易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来说,得是多另类的事?
想到这里,她拿胳膊肘撞了撞凌俐:“老实说,有你这新发型助攻,南大神有没有多看你一眼?”
凌俐被说破了心事,破罐子破摔之下反而不心虚了,仰着头带着点怨气:“没有,他出差,半个月。”
南之易别说多看她一眼了,是压根就没看她。
那天她对自己的发型很满意,满心欢喜期待一个偶遇,结果南之易这厮微信上给她留了言,说他和魏葳都不在家,半个月之久,米粒古丽就麻烦她照顾了。
也没说去哪里,也没说是是不是和魏葳同行,什么都不交代。
凌俐被一瓢冷水泼下来也没好多问,踌躇了一番,还是默默接受了自己遛狗小妹的定位。
这就是一颗芳心喂了狗的感觉。噢,还是两只狗。
时隔接近一个月,她重新进到1801,除了熟悉的两只狗,其他地方都相当陌生了。
这是南之易的家吗?怎么出乎意料的这样干净?难道她之前因为心里膈应故意不来打扫卫生期间,南之易另外找到了合适的家政?
还是说,魏葳学会了收拾房间的技能?
凌俐脑袋里各种奇怪的念头跑过,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着他和魏葳一起消失十天以上的事。
难道他们是一起出门旅游了?
吕潇潇嘴巴不停张合不知道还在说什么,凌俐心情郁闷,这时候没心思听她瞎扯,忙找了个由头,拎着包出了所。
“您好,您是凌俐吗?”
刚出大厦门口,忽然背后响起清脆的女声。
凌俐回头,不解地看着眼前戴着渔夫帽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在脑海里反复确认确实认识的人里没有这张脸,于是问:“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凌俐?”那女孩子看了看手机,又一次向她确定:“真是你?唐傲雪家属的代理律师?”
再一次从凌俐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女孩露出职业的笑容:“你看起来和照片上不大一样,我是新都报的记者,关于郑启杰故意杀人罪一案,我想采访你。”<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