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翻完一本内容为各种鸟类的,她合上书,手在书皮上摩挲,一直舍不得放下。
原来他小时候看的就是这样的书,果然和她不一样呢。
正想翻开下一本,忽然,她听到听到门外有了响动。
似乎是大门开了,又似乎是几个人的脚步声,再接下来是有人在客厅交谈。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她忽然回想起晚饭后南爸爸的话,凌俐猜测着,这大概是南之君夫妇回家了。
她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出去打个招呼,想起南之易和他哥哥之间不是太正常的相处方式,以及自己早就卸了妆换了衣服,这时候出去,不大妥当。
还是等明早再说吧。
想了想,她便心安理得地躺下,关灯睡觉。
十几分钟后,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凌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会是南之易来了吧?这半夜三更地,跑来她睡的房间做什么?难道还要陪睡?
她心跳微微加快,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拉开了房门。
却不料,外间灯火通明。
门外站着个女人。齐肩的卷发,一张鹅蛋脸,大大的杏核眼,皮肤白皙细腻,唇色是的沉稳的酒红,给她柔软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气场。
看不出年龄,只觉得温雅娟秀。
只几秒钟,凌俐就猜到来人是谁了。
果然,女人朝凌俐伸出右手,笑容端庄而矜持:“凌俐你好,我是陆瑾然。”
十几分钟后,在南之易的房间里。
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已经到了她生物钟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因为陆瑾然太会打太极。总之,凌俐听她说来说去,都不明白她想表达的中心意思是什么。
听起来,陆瑾然对她已经足够了解,言语之间也足够礼貌留够了空间,只是,深夜来访就为了寒暄?
未免小题大做为了些吧?
而陆瑾然似乎没有察觉到凌俐的疑惑,还在说着:“小易如果知道我在他房间里抓着他女朋友聊天,指不定就跟蜘蛛侠一样破窗而入,早就来解救你了吧。”
说着,她瞄了眼窗户的位置,脸上有一丝莫名的笑。
凌俐不明就里地看了看窗户,不明白这个话题笑点在哪里,不过还是配合地笑了笑。
毕竟,这是南之君的妻子,南之易可以对自己哥哥两夫妻不恭敬不亲近,她却不能再加深矛盾了。
再说,其实对南之君,凌俐是很有些敬佩和好感的。
想到这里,她问陆瑾然:“南院长也一起回来了吗?”
陆瑾然笑笑:“当然,他特意调整了工作,挤出一天的时间回来。我们今晚九点上的飞机,后天一早不到七点又要飞。”
凌俐咋舌:“时间这么紧?”
“是啊,”陆瑾然叹了口气,神色有一瞬的落寞,“就这样的行程,都是挤了又挤的。”
“哦,”凌俐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那可能春节期间会好点吧。”
谁知道她无心的一句,引出了陆瑾然更多的话。
陆瑾然无奈地笑笑:“到了春节,更是不得安生。之君要参加政法工作会、高院院长会,到了省两会召开,他又要回阜南去作人大报告,我记得去年他和院长办公室的孩子们天天连线改稿子,都是工作到深夜两三点的,早上又是不到七点就出门,几乎是连轴转。也就是正月的头三天,还算有空,能回家陪父母吃个饭,看看奶奶。”
凌俐听得头皮发麻:“这样忙?”
陆瑾然深叹一口气:“有什么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时候我宁愿他平凡一点,也好多些时间给家庭。”
如果是别的人说这样一番话,可能会给凌俐一种花样炫夫的感觉,但换成陆瑾然这样说,却极其自然,也让凌俐感同身受。
南之易因为烫伤休息了两个月,即使是休息的状态,也仅仅是时间表没有排那么满而已。真正忙的时候,据说是十天半个月呆在实验室不出来的。
陆瑾然下一个话题,转到了南之易身上:“小易的工作,想必也很忙吧?”
她眸子里的微芒,让凌俐莫名警惕起来,马上收紧有些散漫的思绪,回答地滴水不漏:“还好。”
快到一点,陆瑾然才离去。
送了她出门,凌俐轻轻吁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陆瑾然深夜造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虽然不太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也很有可能是为了拉近关系而已,但凌俐却格外警醒。
南之易和南之君的关系不佳,放在她这里,尤其要处理好和陆瑾然的关系,过分地亲近和过分地疏远,似乎都不太好。
要把握在怎么样的一个度里,大概是会让她很头疼的问题。<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