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也俗,可是天底下有多少人不俗呢?呵呵,就连长相及金钱都无人能及的承皓宇也俗,他要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人做他的妻子,以此可以有更多的金钱和势力。俗吧,全世界都是俗的,俗不可耐。
眼泪在心里成了一首诗,她突然想起徐志摩的一句名诗,心更加的疼了。那句诗是这样说的:我将在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季箜灵紧闭起双眼,尽量不让自己看到外周的一切。然而承皓宇的声音却响了,她也听见了一些哭泣声。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抹白色。“这里……”
“不走这一趟,你不会安心。”承皓宇不说二话,直接将她放下。
季箜灵稳稳地站在地上,倚着承皓宇高大的身形伫立着。她仰起头以45°角看着那块白布。走近了才看得见,白布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黑色‘奠’字,看上去有些骇人。“真的死人了!”
其实她并不惊讶,因为承皓宇之前说过‘死人’两个字,她相信承皓宇说的每一句话,对于他说的她从不置疑。就算他说他爱她,即便她知道不可能,即便是欺骗自己,她也不会置疑。
“你还要上去看看?”承皓宇一手扶着她,抬头看了看头顶斜上方的白布,有些避讳。
季箜灵摇摇头,“我怕!”其实她想说,做生意的人清晨不应该见白,但又怕在乎他过于明显,所以只好说她怕。
“你会怕?”承皓宇一副见了外星人的神情看着她,刚才他可是听到了某人在撒着娇说要来的,现在居然说怕,荒谬了没有。
季箜灵正儿八经地点点,心有余悸地望着斜上方的白布,她拉了啦承皓宇的手,示意要他快走。承皓宇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往回走,可是刚走一两步,季箜灵突然又停住脚步,刚才她听见有人在叫“俏儿,俏儿”。季箜灵不敢置信的望向那一扇窗户,仿佛那里有什么稀罕生物。
承皓宇疑惑的看看她,“怎么,又不走了。”
季箜灵目瞪口呆的直直那块白布所在的窗口,“那里,俏儿!”
俏儿?承皓宇疑惑的目光顺着季箜灵纤细的手指移动,紧紧锁定在那扇老仆破旧的窗户上,二话不说,承皓宇就拉着她往二楼而去。
每上一个阶梯,季箜灵的呼吸都会变得急促,脚步也随着沉重起来。俏儿这俩字消失的不久,却让她感到了永远的别离。
大概是因为天气和清晨的缘故,这条巷子特别的昏暗,暗到都看不清每一个台阶的轮廓和方向。楼道里霉味和一些垃圾的哄臭味一起涌入鼻尖,季箜灵蹙蹙眉,成为伤员的她只能紧紧拉着承皓宇的手,即便是在昏暗中她也感受到了承皓宇带来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好像天塌了都和她没关系。
皓宇,光芒无限的含义,真的好适合他。
承皓宇将季箜灵拉到自己身后,抬起手敲了敲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不吉利的地方,但看到季箜灵不悦的神情他还是顾不得许多,就算是不吉利。
骨节叩在木板上所发出的沉闷声,里头时有时无的低咽声,房内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跟着季箜灵忐忑不安的心跳声,一起在这个暗不见光的楼道里散开。
也许是感受到了季箜灵的不安,承皓宇紧了紧握住她手的手,垂着眸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别害怕,有我在。”
季箜灵怔怔地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在他掌心的手轻轻握住他宽大的手心,似在回应。“嗯!”
‘吱呀’一声,布满青菌的木板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邋遢破旧的婆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袍衫,一头银白的花发散散的用一个银发卡卡住,枯黄无光的脸上布满了褶皱斑驳的痕迹。她的眼神空洞无光,直直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却又像什么都没在看。
她抬起苍老的手,摸了摸青菌当道的门框,双眸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干扁的嘴唇轻轻张开,沙哑且沧桑。“俏儿,俏儿,是你吗?你回来看奶奶了吗?俏儿……”
久不见声,她将手伸向门外,穿过空气来到承皓宇面前,承皓宇则是忧郁的蹙起眉,刚想将她的手给挡开。一只纤细的小手就握住了婆婆的手,紧紧的将那只苍老的手握在手心。紧接着,季箜灵松开了承皓宇的手,走到婆婆面前,轻轻扶着她。语气低柔的说:“老奶奶,俏儿,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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