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此时殷红林的汇报刚刚离开冈州城,那边刘隐就已经进入泷州地界,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劝说刘彦和王定保投诚,所以根本就没有隐瞒身份,很快在还没入城的时候就被对方得知。
“大兄独自前来,难不成冈州有变,被平南军攻破了?”刘彦这边是不知道刘隐和冈州的消息,所以见到他独自一人入城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就要让王定保去准备兵马,准备反攻冈州。
“三弟,你怎么还如此急躁?都是领军坐镇一方的人了,毛毛躁躁可不成,听我把话说完。”刘隐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定保摆手道:“定保你也坐吧,冈州无碍,你们不必紧张。”
“大兄,你可是吓了我一跳啊。”刘彦在旁边笑道:“看你一人前来,二兄也不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明显轻松不少,但是旁边的王定保则有些疑惑道:“大公子独自前来泷州,是否是有其他事?”
“确有大事要说。”刘隐也不隐瞒,而且他对于刘氏地盘内的掌控力度也非常自信,所以直接开口道:“冈州水师战败之后,平南军的船队已经开进了冈州码头,而广州失陷之后,平南军也是大军压境,所以我已打定主意,率军归降南平王府,今日前来便是要和三弟一起安排泷州守军,尽快开到冈州,避免平南军引起误会。”
“大公子为何如此悲观?”刘隐的话刚落下,王定保直接起身,勃然色变道:“我军如今尚且握有泷州、新州、封州三州之地,手下精兵强将足有数万之众,背靠大山,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军,为何大公子只是水师战败就仓促决定投诚?这传出去不是让人耻笑大公子骨气不高吗?”
“水师乃是冈州命脉,也是我等能坐拥数万大军之根本。”刘隐摇头道:“没有了水师,就没有了源源不断的财富,以泷州之贫瘠,定保以为能够养军两万余吗?而且泷州地处西陲,汉民不多,其地多哩人,税赋不足,兵员不广,我等和哩人之关系也并不好,昔日也曾多次镇压,如今危急关头,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能帮到我们吗?”
“大兄说得有理,但是这冈州等地可是父亲留下来的基业,就这么白白送出去岂不可惜?”刘隐一番话说得王定保没办法再继续了,但是那一对虎目之中却闪烁出一丝不甘和愤怒,而旁边刘彦的一句话则更是让他一瞬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之后,只听得对方继续道:“如今我们虽然没了水师,没了财富,但是岭南各州郡我们可以派人联络,组成联军,共同对抗平南军的入侵啊。”
“晚了,我已经让你二兄打开城门,让平南军入城了。”刘隐摇了摇头,一句话说得在场两人霍然起身,王定保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道:“大公子您怎么能如此草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