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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紧闭的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了,接着,两个医务兵略显疑惑地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了?”王文远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拦住了医务兵。
“你自己去看吧。”其中一个医务兵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之后扬长而去。
王文远不敢怠慢,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冲进屋内。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顾悦曦此刻正站在窗户旁边,手里还握着一把小刀,那张冷艳的瓜子脸上,写满了愤怒。
“顾姑娘,你这是?”他深知她的“小脾气”,所以不敢走上前,只得靠在门上,询问道。
“再敢胡言乱语,我砍了你。”顾悦曦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
“不敢不敢,谢姑娘不杀之恩。”王文远急忙露出歉意,缓缓道。
“文远,走吧,我没事了。”见此,她的脸色随即恢复了正常,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文远不由得摇摇头,心说以后还是少开点玩笑吧,真没想到她的心思,居然如此单纯。
走到河边,他很快遇到了拜德迪留下来的护卫,他们见他打算离开,也不阻拦,反而把他的坐骑交还给了他。
“姑娘,上马吧。”王文远的心里有些忐忑,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昏过去,又为何这般快地醒来。
“文远,是我考虑不周,你不会,怨恨我吧?”顾悦曦抬起头,看了眼昏暗的天空,叹气道。
“不会。”王文远坐在她后头,毫不迟疑地说着。
“晚上,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城。”顾悦曦忽而转过头,如桃花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定。
“姑娘先别急着下决定,我觉得稍微等下,也未尝不可。”王文远的手臂,猛地颤抖了一下,因为他瞧见,她脖颈处的淤青,竟然消失不见了。
“为何?”顾悦曦微微一愣,其眉宇间,透着疑惑。
“黑衫军若是攻城,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逃出去,而不用担心,被任何一方发现。”王文远慢慢说着,下意识地张望了一番,但未看到有可疑人物在跟踪他们。
“黑衫军第五军团的弹药已经严重不足,且不适合山地作战;而适合山地作战的第四军团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需要一周后才能抵达科希马,他们没有道理选择这个时候攻城呀。”顾悦曦一方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周围的东西,似乎是虚幻的,特别是第四军团将军阔济特的出现。
“无所谓了,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你见完那个神秘客人,我们就该离开这里了。”王文远想让她放平心态,不要有心理包袱,故而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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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敌第五军团已向我达扬河东岸的前哨阵地发动进攻;另外,达扬河河曲出现一支神秘部队,正向扎格勒进发,并击溃我巡防部队。”与此同时,副官匆忙跑到拜德迪身边,结结巴巴地说着。
“神秘部队,多少人?”拜德迪顿时愣住了,首先,他没料到不擅于山地作战的敌人会主动发起进攻,再者,他万万没想到,达扬河河曲,竟然会出现所谓的“神秘部队”。
“不清楚。”副官摇着头,同样不明所以。
“传令,校级及其以上军官,马上到指挥部集合。”拜德迪急匆匆地离开监狱,将审讯犯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帮犯人,居然是故意向他投降的。
至于他们倒戈卸甲的原因,绝不是为了谋条性命,而是想借机破坏掉游击队在达扬河码头的军火库罢了。
这不,拜德迪刚一走,站在监狱门前的犯人们便“蠢蠢欲动”了。
“贾汉吉,你的任务是干掉4点钟方向的6个敌人,听明白了吗?”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命令道。
“明白。”贾汉吉微微点头,心想他的新上司真是“诡计多端”,一枪未放便乖乖地举手投降,同时又在不受自身控制的情况下在巧合的时间来到巧合的地点。
“准备。”络腮胡从衣服内兜里取出折叠刀,并装作系鞋带的样子,蹲下身子。
他的队员们即刻心领神会,纷纷从内兜里拿出折叠刀,握在手心。
而一旁的游击队员对此则不以为然,毕竟一群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能掀起多大浪花?再者河对岸已经交上火了,亦无形之中,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行动。”络腮胡一个箭步,闪到旁边两个手持突击步枪的游击队员身边,举刀便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