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姐儿!”他目眦欲裂,竟不管不顾随在秦宝珠之后奋身跳下!
那几个蒙面人涌上前,从崖边探身看下去,见他们先后掉进崖底的河流,激起一大片水花,而后老半天都无声无息。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把手中沾血的剑一收,朝身旁诸人点点头,打个呼哨,领着众人迅速消失。
不多时,浑身是血的影六奔来,在悬崖边探查了一遍,不死心又抓着悬崖上的杂草想滑下去寻找,却只下了丈余便无法继续下去了。无奈之下,他只得跃回崖上,神色凝重地离开去寻帮手。悬崖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被踩得杂乱的草丛,显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战。
许久之后,离悬崖边不远的灌木丛里鬼鬼祟祟冒出三个形容狼狈的年轻男子。他们左顾右盼走到崖边,往下头望了望,又迅速缩回去。
最矮的那个惊魂未定叫道:“妈呀,这看得我头都晕了,掉下去肯定有死无生。”
另一个略壮的也说:“可不是,那下面还有条河,就算没摔死也得要淹死。”
站在中间高高瘦瘦那个显然是他们三个中领头的,他脸色有些阴沉,朝地上狠狠唾一口道:“看他们两方都不是好惹的。这回收那妞儿的钱可亏大发了,说什么给那秦家大姐儿一个好看,却不成想她来头不简单,有厉害的高手相助,害我们差点连命都交代在这里。”本来他都合计好了,趁人多抱走那个男娃娃,将秦家大姐儿引到荒僻之地,到时她一个弱质女流还不任他们揉搓捏扁。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娃娃不但半道被劫走,还连累得他们被揍得鼻青脸肿。更可怕的是遇到两方高手火拼,若不是他机灵,见机不好就带两个小弟躲起来,恐怕这会子他们三人早成了三缕孤魂!
“二麻,东子,咱们先回去,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领头的眼底闪过狠厉,招呼两个手下迅速离开。
到了第二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躲躲闪闪进了个阴暗的小巷子,推开一扇旧门又顺手掩上。院子里二麻正从井里打水上来,上身打着赤膊,露出白花花的肉来。她不自在地侧侧身,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扔在门边的条凳上,压沉了声音道:“这是剩下的钱,只多不少,拿了就嘴巴严实点。只不过她昨日没回来,怎么回事,你们闹出人命了?可别连累我!”
二麻嘿嘿笑两声,抛下水桶大步朝女子走去,口里说道:“闹出人命,不是正合你们这些内宅妇人的歹毒心思吗。”说话间人已走到女子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掀了她的帷帽,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却正是锦霞。锦霞一惊,尖叫道:“你干什么?放肆!”
“小妞还长得不错,老子今天就放肆给你看!”二麻轻巧格开锦霞吓得胡乱挥舞的双手,不待她逃,就如同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扛上肩膀。锦霞一边叫救命一边死命捶他的后背,可惜这点子力气就像给他挠痒痒似的。
二麻很快就进了堂屋,老大和东子正候着,早已经按捺不住了。二麻将锦霞掼在一把破旧的官帽椅上,东子亮出麻绳,迅速将锦霞双手双脚绑在椅子上。
“老大,您先尝尝这妞。”尽管二麻已经眼放绿光在锦霞胸间股间巡梭,不停地吞口水,但他还是很识时务地将第一个让给老大。
“我可是举人老爷家的,识相就快放了我!”锦霞吓得都要哭出来了,为了保住贞洁也顾不得要隐瞒身份,几乎是尖叫地喊出来。
老大一边解裤头一边□□道:“好得很,老子还没尝过举人老爷家的人呢。瞧这细皮嫩肉的,啧啧……叫,使劲叫,叫得越大声老子越高兴!”
东子也垂涎欲滴附和:“妞儿,谁让你害我们差点没命呢?那么点碎银子打发叫花子还不够,既然这样,你就肉偿吧。”
锦霞绝望地看着眼前面目可憎之人,泪流满面,心中后悔之极。
一个多时辰后,锦霞从院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她的帷帽已经不知所踪,衣裳只胡乱套在身上,还撕破了不少,遮蔽不到之处也是青青紫紫的,甚为触目惊心。
她勉强用袖子遮着脸,低头出了小巷到大街上,顶着路人异样的目光一路跑到街口,那儿停着几辆牛车在等客,她先前来时早就看好的。胡乱拔下手腕上仅剩的一只绞丝银镯扔给最近的车夫,锦霞低声对他道:“去找家僻静的客栈。”说罢,迅速爬进他的牛车里。
车夫一瞧便知她遇到了什么,本不想多事接这生意的,可又舍不得那镯子,略一犹豫便甩鞭赶牛起来。按着吩咐寻了家客栈,又替她买来一套衣裳,车夫这才独自驾着牛车离开。
锦霞梳洗完毕,倒在客栈的床上大哭。她真后悔,后悔不该惹上那几个混混,连自个儿也搭了进去。当初秦真珠让她找人去给秦宝珠一个教训,给了她不少银子,就为了那一点点好处,害她清白不保,先后被三个恶心的混混糟蹋。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怨恨,若不是秦真珠有那恶毒的心思,又怎么会连她也受害?
我不会就这么算的!锦霞抓紧身下的被褥,眼里闪动着仇恨的光芒。<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