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没错!她爱的是蓝焰!不是白魇!她不要找白魇,她要找的是蓝焰!
“蓝焰……”苏雪在风雪里摸爬滚打,她如此地渴望着蓝焰,她知道她在做梦,她想醒过来,只要醒过来就能看到蓝焰了!可是她为什么醒不过来!为什么!
是血灵珠要杀她的!可是蓝焰为什么没有来?它不是守护她的吗?为什么她要被杀了它还没有来?
“不要找蓝焰!它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它只是白魇的一个替代品!不要想它!你爱的是白魇!是白魇!”
“清婉!你爱的是白魇!你忘了吗?你为它采的草药,你为它缝的荷包,你们一起修建的小屋,你们在一起的快乐你都忘了吗?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没有忘!你没有忘!你一直爱的都是白魇!是白魇!”
“不!”苏雪对着风雪狂吼,是谁?谁在说话?!她不要听!不要听!
苏雪疯狂地捂住了耳朵,她忘了!她已经忘了!她不是清婉!她不爱白魇!她不要去想!她什么都不要去想!她不是清婉!她只要蓝焰!只要蓝焰!
然而,风雪中的声音就像在她的心底深处传来,她无法不去听,脑海里一幕幕和另外一个男人有关的画面不断地排斥着她和蓝焰的回忆,她快要忘记蓝焰的脸,快要忘记蓝焰的温度,连它的吻都快要不记得了!
“你那么爱它!宁愿付出生命也要和它在一起!你不会忘的!白魇在等你!等了你五千年!等你想起来它就会回来了!你看啊!它在等你!它一直在等你!”
肆虐的风雪忽然停了,白茫茫的世界被暗红的一片血色代替,血色的天空中卷席着浓墨般翻滚的黑云。
这是……
苏雪满眼里都是猩红,她想看清这是什么地方,然而似乎除了血,她什么也看不到。
惶惶然地抬脚,却被绊得膝下一软,她踩着了什么?惊恐地低头看去。
“啊啊啊啊啊啊!”毛骨悚然的尖叫声里,是白魇被无数铁丝刺穿了的身体,而它的身下,更是一层又一层被同样刺穿了的身体,血淋淋地像肉串一样堆成了山。
“你看见了吗?”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因为你一直没有想起来,所以它只能被钉在这里,日夜被撕扯,日夜受煎熬,五千年已经够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来!你还要让它受折磨到什么时候!”
苏雪害怕得嚎啕大哭,她想逃,可是她逃不掉,双脚已经被浓稠的血液浆住,白魇的眼睛注视着她,那么心碎,那么眷恋,那么祈盼,又是那么地听天由命。
苏雪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她害怕的时候可以打架,可以斗殴,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歇斯底里地哭喊还能做什么。
她爱白魇吗?好像是的,她曾经爱过的啊!那个倾国倾城的男子,温柔得好像月光下天湖的湖水,它喜欢吻着她的发,喜欢带着她在灵鸠山的上空绫波飞翔。
可是……又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她好像忘记了什么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她忘了什么?那个熟悉的名字为什么都要脱口而出了还是没能想起来?为什么?
*
阳光。
刺目得如一张亮丽的网洒满树屋方正的窗子,夜轩辕黑亮长袍上的暗纹在阳光下华丽却不张扬地流动着。
“苏雪……”他在榻边轻声地呼唤。
苏雪很想睁开眼睛,睫毛不住地颤抖,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她终是无法醒过来,冷汗浸湿了她的全身,黏腻得仿佛在血池里游荡。
夜轩辕漆黑的眸子沉了沉,目光里,是流泻的七彩光芒于苏雪的魂魄中蠢蠢欲动。
菩提爷爷花棱的脸微微严肃着,它和夜轩辕都知道,一旦苏雪在梦里选择了白魇,那么蓝焰会再次受伤,甚至很有可能就此消失。
“舟舟的法力竟已如此高强。”夜轩辕如青竹滴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是它控制了苏雪的梦?”菩提爷爷问。
夜轩辕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菩提。”
“是。”
“我回娲皇宫一趟,苏雪交给你了。”
“蓝焰那孩子呢?”菩提爷爷担心地问,从禁区回来,它就被夜轩辕罚去面壁思过了。
“随它去吧。”夜轩辕道,罚它面壁只不过是为了保全它身为狐王的颜面。
对于白须长老来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它是狐王,闯了禁区同样会被惩罚,如今他已罚过,白须长老必不会再为难它。
“去吧!”菩提爷爷对树屋下守穿了狐狸眼的小狐狸们沙沙沙地晃了晃树枝。
“哦――”一阵欢呼雀跃,小狐狸们一窝蜂地跑了。
夜轩辕从窗户里看见小狐狸们圆滚滚的身子从紫色的花丛中穿过,又从黄白的结香里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