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看着唉声叹气的两只……她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往好处想了好吗?虽然蓝焰这死狗一样的状况真的让人不得不觉得它已经在死神冰冷的怀里,可她必须相信小仙的话不是吗?
不相信她就活不下去了。
“都说了不会有事的,你们能不能乐观点啊!”她走近,把小虱子和蜗牛不客气地拎开,“蓝焰已经是灵鸠山的狐王了,不会轻易死掉的!”
小虱子的小眼睛眨了眨,默默地点头,蜗牛幽幽瞟了她一眼,也不作声。
苏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算了,还是洗干净蓝焰再说。
阳台的风凉凉的,吹起窗帘像是绿色的羽翼翻飞,蓝焰额头上的白毛染上了血迹,在阳光下犹如怒盛的曼珠沙华。
苏雪轻轻地抚了抚。
“蓝焰会不会是要飞升了?所以命中有此一劫?”小虱子也盯着这一处的红,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涌起这个念头。
“这么个样飞升?堕入地狱还差不多,有没有脑子?”蜗牛依然鄙视它。
“……也,也对哦……”小虱子小声地嘟哝。
蓝焰依然在昏迷,眼窝深陷而发黑,小爪爪蜷缩在下巴下,苏雪轻轻地抽出来,软趴趴地搭在她的手心里,冰凉。
苏雪眨了眨眼,不是不想哭的……
“怎么洗?”她却笑着问小虱子。
“……”
“直接放水里好像不行。”玫瑰精在阳台外替小虱子出声。
“擦擦就算了。”蜗牛说。
“对啊,万一洗了感冒更不好了。”小虱子表示同意。
擦擦……擦得干净吗?这血都干成块儿了,苏雪默默地想,可真的感冒了又怎么办呢?
――真是笨蛋!――
――不许骂我女人――
――是笨蛋干嘛不能骂?――
――她只是担心我――
――嗤――
透明得仿佛空气一样的蓝焰盘坐在苏雪的身侧,虽然无法触碰,可它愿意就这么紧挨着她,哪怕想象着她的温度也好。
“你这身子不养好魂魄根本就回不去!”雪须盘坐在它的对面,撇着嘴,一脸地蔑视,“这丫头只肖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你恢复原状,却只在这摸来摸去!你说不是笨蛋是什么?”
“她并不知道她有这个能力。”蓝焰无所谓地道。
“嗤!”雪须继续冷笑,难道还要他去告诉她不成?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什么都不知道还妄想和狐王双宿双飞么?能撑得住狐后的名号?
“你告诉她不就完了吗?”雪须一瞪眼睛,“省得让我看见这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脸……嗷!!”雪须没说完就被猛然劈头盖脸袭来的一掌打翻在地。
“你小子……”他怒得腾地跳起。
“我还没追究你欺上瞒下与魔族勾结的罪名你就胆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女人嗤来嗤去的么?”蓝焰的声音不大,却是隐隐透着威严般的怒意。
雪须一愣,定了定睛想看清蓝焰的表情,然而它透明的脸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年的白魇。
蓝焰的确是生气的,雪须爷爷居然在荒洞外目睹了一切,冷眼旁观已经让它生气至极,还一路任由血灵珠控制着苏雪横冲直撞。
它不得不觉得雪须爷爷是在看好戏,它的女人身陷危险,他不出手相救却在看好戏!
“我觉得稍微洗一洗马上吹干不会有事的吧?”苏雪想了半天,如是说。
“那就洗吧!反正还得上药,还得包扎什么的,这样……下不去手嘛!”小虱子也豁出去了,“不过我们是不是用点白酒好一些?消毒。”
“白酒会不会疼啊?好烈哎!”玫瑰精担心地问,然后出了另外一个主意,“盐水好些,也可以消毒。”
“干脆放锅里煮一煮呗!还盐水?”蜗牛淡淡地鄙视道。
苏雪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一屋子的妖精都不靠谱呢?
蓝焰轻笑出声。
雪须干干地咳嗽了两声,“那个,关于与魔族勾结,我已经对你解释过了。”
蓝焰微微抬眼看他,只见雪须正襟危坐,一张脸虽然不爽,但是恭敬却多了几分。
大概那一掌,内力深厚了。它微微勾了唇角。<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