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子二十岁拜入的太虚观,二十三岁便能与宋御风争夺掌门之位,他的惊才绝艳可想而知。”楚瑾O惊讶的发现,向来孤傲的陈天远竟露出了向往与敬佩的神色,不禁对玉玑子其人更加好奇。
“玉玑子当年是抒默门生,而宋御风则是盲夏一力推举,太虚掌门之争实则是盲夏与抒默权力的一次碰撞。”
“前代太虚观掌门是宋御风,所以是盲夏赢了这一场?”楚瑾O想了片刻,出言打断了陈天远的话。
然而陈天远却摇了摇头,深色严肃:“不,应该说抒默和盲夏都赢了。”
“抒默的玩弄权术,盲夏的耿直清明,看似势不两立,但你别忘了,这两人皆是大夏臣子。两派倾轧不过是表象,他们在根本利益上是一致的。”
“当权者需要一个循规蹈矩的掌门继承太虚观,所以这个掌门只能是宋御风。不过很可惜,玉玑子当年并未能看透这一点。”
“当年兵,法,礼,膳四宗都支持玉玑子,掌门无尘子也希望由他来开启太虚观的变革。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抒默最终倒戈向了宋御风,而代价只是盲夏手中一条位于燕丘的溟钻矿脉。”
“所以……你可明白我为何对他们避而不见?”
陈天远将玉玑子的经历娓娓道来,让楚瑾O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玉玑子不过是抒默制衡盲夏的一枚棋子……或者说,整个江湖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楚瑾O若有所思,往日里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豁然开朗。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不过这江湖也非你想象中那般孱弱。你看宋御风,一人之力几乎毁掉了整个大夏,怕是抒默盲夏他们到死也想不到。
“所以说连玉玑子都玩不转的权术人心,我一个魍魉弃徒又何必要踏足其中?”陈天远突然仰天长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宋掌门?宋掌门不是失踪了吗?”楚瑾O再次被陈天远弄得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次,任由楚瑾O如何纠缠询问,陈天远也没有再开口解释,令她恨恨咬牙,躲到一旁生起了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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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远闹出的这番动静就像是一个引子,越来越多的强者怀揣着各种目的陆续抵达西陵,波澜不惊的皇城中,一些看不见的汹涌正在悄然酝酿。
两日后,弈剑听雨阁天璇剑使齐莫问携子入住潇湘楼。
同日傍晚,魍魉影主叶喻卿同样暗中到达西陵城。<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