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不过此时的议论之言却远不如之前激烈,到底那一手行云流水般奥妙的手法,他们自叹弗如,言词温和了许多。
“墨小友布置的可是天都残篇?”程为康温声问道,脸上和蔼的笑容一直不曾变化,看着墨染衣的目光一直宽和包容,像是长辈看待不懂事的晚辈。
“程大师好眼力,的确是天都十八剑阵的主剑残阵,以染衣之力,只能截复部分,布于剑中。”墨染衣“谦逊”的说道,只她这番谦逊的姿态,看在人眼中更像是在赤果果的显摆。
“虽不知墨小友用的是何种手法,不过,能压制剑内残阵天星石子不曾损毁,老夫自问做不到,炼阵一场,我等甘拜下风。”程为康十分风度的认输,御火道人与血鬼皆不发一言,在炼阵方面,这里的炼剑师以程为康为最强,他都说做不到,别人就更别说了。
“承让!”
墨染衣暗道侥幸,十八都天剑阵最难的便是统摄令剑,这么多年来,十八柄都天主剑中或有被复制炼成者,威名远望,称霸一时,可令剑一直绝迹无踪,饶是这些人见多识广,也不会想到墨染衣是因为有了最关键的令剑,才能收放自如,拂走剑内天星石上的灵光,使其保留其形,却不存其质,端的有名无实。
“前面两场都是热身,最后一场成剑优劣才是关键之战,一阕残阵,何以成剑?”御火道人压不下那口气,不禁出言讥讽。
不可否认,墨染衣是有几分本事,可这两场中的表现未免都过于取巧,让“循规蹈矩”的他们……意难平!
墨染衣伸手,剑柄入手,握住,随意的挥舞了两下,风声呼呼作响。
“劈剑如何?御火道友可敢?”她不甚在意的问着。
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了御火,“姓墨的小妞,忍你很久了,你爷爷我张狂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
“口舌之锋岂有剑利?御火,将你那一套收起来,我可不是三岁小儿,更不是被吓大的,今日这里,我和你们比剑较技,以手中之剑论输赢,他日外面,你若想松松筋骨,我墨染衣也不怕和你耍上一耍。”墨染衣的目光锋利起来,面若寒霜,口吐冷言,跟谁爷爷长爷爷短呢,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一定打掉他一嘴的牙,长成这样不是她自愿的,真当她看着柔弱就好欺负不成?
“好个利口小儿,老夫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火儿为什么这样红!”御火道人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我不会坏了规矩,此间事了,姓墨的,你可别跑!”
“我不跑。”墨染衣清清淡淡的道。
她已经好久没有跑过步了,话说,现在都是飞来飞去的说,这御火老头,太落伍了。
“公平起见,我们只出一剑与你劈剑。”血鬼阴森森的道。
墨染衣没有意见,看着他们各施妙法进行最后的步骤――成剑。
血鬼掏出十数个瓶子,干枯的手指间夹着一颗寄魂珠。
寄魂珠裂,风翼鸟的魂魄冲出来,被劈头盖脸的撒了一脸一身的血,张嘴无声鸣叫,剧烈的颤抖着,那血液仿佛是高温的岩浆一样,淋在身上无比痛楚,风翼鸟甩不开,只能任由那些血液渗进魂魄。
过程无比的诡异,淡淡青灰色的魂魄,被鲜血染成嫣红,风翼鸟失去了光彩的双瞳亦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血鬼一把抓住风翼鸟的脖子,粗鲁的将其塞进精铁剑中,一道血光从飞剑之上蔓起,化作丝线,将风翼鸟紧紧束缚住。
剑身剧烈的抖动着,不断有鲜血从飞剑中涌出,将精铁的颜色掩埋。
风翼鸟的染血的魂魄化作飞剑的血灵,模糊在剑身之上勾出淡淡的飞鸟血影。
那四个陪太子读书的炼剑师见到血鬼大师这一连串的动作,已经没了心气,悄然无声了收了飞剑,退了下去。
程为康倒是洒脱,自知不如血鬼舍得下血本,便对墨染衣笑笑,也走了下去。
御火道人极其不甘,但他自己也知道,他只胜在灵火招摇,炼制的飞剑品质不俗,同样的精铁剑论威力,还真比不上擅于走歪门邪道的血鬼,重重哼了一声,将手中之剑折成两半,泄愤的掷下。
墨染衣动作飞快,取出两件东西,啪啪的拍在飞剑之上,没了影踪。
她的动作十分突然,众人又没见过这等诡异的消失方式,一时间,全愣了下,努力回想她之前拿出来的东西,却发现,时间太过短暂,愣是没有看清。
血鬼无悲无喜,作为一个魔修,作为一个魔修炼剑师,作为一个招风的魔修炼剑师,他能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虚张声势这种招数他见得多了,他不知道墨染衣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也不需要知道,他生性谨慎多疑,如果是性命相搏,可能还会多观察一阵,再试探一下,可仅仅是两剑对劈,分辨优劣又有何可惧怕的?
何况,他急不可耐的想验证这丫头刚刚叫人传音于他所说之言,到底有何方法可以弥补他肉身缺失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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