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黄石岭上前两年才被墨青翻新过的小木屋变得七零八落,那个用藤条编做的门就砸落在墨青身边的不远处,他身上还有着一些不知是木屋哪个部分的破碎木屑。
周围的土地上以及墨青的身上和脸上有着不少的水珠,那是刚才飘落的雪花融化之后所留下的。
此时林秋烟已经不见了,她被那个中年妇人半搂着追那个邪恶的事物去了。
想到这里墨青就想骂一句那个中年妇人,明知道那个鬼东西那样的危险,还非要带着林秋烟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给我交代?
鉴于那中年妇人刚才救过自己的命,墨青在心里嘀咕了一阵还是没有把这话给骂出来。
墨青躺在地上,两只眼睛直直的望向林秋烟消失的方向,那也是墨村的方向。
一道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山林从他这里一直向前方延伸着,随后才慢慢的消失不见。
那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黄色事物飞向了高空。
墨青就这样躺在地上已经有了一小会儿了,不是因为地上躺着有多美妙,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起不来。
刚才心头忽然升起的灼热感已经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疲倦和深入骨髓的疼痛。
浑身疲倦的要死,身体如同要散架,被吓得全面收缩的毛孔此时已经完全张开,汗水不要钱一般的从他身上流出,阴湿了身下的土地。
刚才突然出现的炙热,抽干了墨青全身的力量,以至于他想把手伸怀里,取出一颗林秋烟给他留下的丹药吞下去都做不到。
无尽的疲倦如同潮水一般,汹涌的向他涌来,墨青努力的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无边的疲惫,一双眼睛缓缓的合上了。
看着模糊的回家的方向,在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他隐约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一股若有若无的玄奥气息从陷入沉睡的墨青身上升起,趴伏在墨青怀里的福将,睁开疲倦的双眼无意识的看了一下之后,就又把眼睛闭上了。
温度已经下降不少的太阳,在西边的天空之上斜着脸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墨青……
夕阳西下之后应该是夏日里最舒坦的时刻了,燥热的暑气随着太阳的蛰伏也消退了许多。
一阵微风过后带来的是一阵清凉,而不是中午时分滚烫的蒸气。
一群群的鸟雀从远处飞入山林,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喧闹着,似乎是在诉说这一天之中的收获和一天不见的思念之情。
屡屡的青色或者白色的炊烟从一家一户中升起,在傍晚微风的吹拂之下向一边倾斜着,升的高了就变得淡了,最后融入到了带着暮色的天空之中。
村子后面的小溪里,依稀传来孩子们的嬉笑之声,贪玩的他们早就忘记了这是要到了吃晚饭的时刻了,直到母亲的呼喊声远远传来,才急急忙忙的往岸上爬去。
用手胡乱的撸撸湿漉漉的头发,把水珠弄了站在旁边正在穿衣服的同伴一身,然后在同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拎着自己的衣服,光着屁股就向村里跑去。
那个被弄了一身水的孩子也不顾上把衣服拉顺畅了,怪叫着就朝前边的孩子杀去。
嘻嘻哈哈的声音一路传到了村里……
李婶今晚做饭做的有点早,在别家都还冒着炊烟的时候,她正在弯着腰,在厨房边上的一方青石上刷洗着碗筷。
院子里那株恢复了生气的柳树下面,墨轮大叔和黄老邪两人,一人端着一个粗瓷碗在对饮。
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两碟下酒的小菜,一盘是翠绿的黄瓜,另外一盘则是拌了盐的油炸花生米。
两人也不说话,就那样坐着,不时低头喝一口碗里的芳香的酒。
酒到口中之后并不立刻下咽,而是闭着气在口中滚动了一会儿之后才会入肚,然后长出一口气,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
酒是墨镇上李家特质的梨花白,味道醇香,劲道猛烈,入口之后如同一道火焰从喉间滑落到肚子里,是这方圆百里之内最好的酒。
以前这酒墨轮大叔也会打上一些,不过数量不多,平时也舍不得喝,一直放到过年的时候才会把梨花白抱出来招待客人用。
不过现在不同了,自从墨青把中年文士几人身上全部搜刮干净之后,墨轮大叔家里就步入到了衣食无忧的地步。
虽然那些银钱给村子里的每家每户都分了些,不过剩下的依然不少。
再加上墨青这两年功力大增,在山里打个野物手到擒来,因此上这日子是比以前好过的多了。
从前年开始,墨轮大叔和黄老邪两人就不再喝那些劣质的酒了,每天一人三两的梨花白成了必修的功课。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有墨青那小子在,随便上山转悠一趟,酒钱就回来了。
就是不说那小子,自己进山打猎的收获用来打点酒喝也是绰绰有余的,人生在世一辈子,怎么着也不能老是委屈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