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兮看着就要出屋的李卓不敢置信的轻声问着:“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
李卓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一脸的冷凝:“在说一次又如何?就算在说一百次属下也敢说得。我替爷不值,用血肉救回你这白眼狼来。动物上知感恩戴德,可你确是那铁石心肠。竹篮的事爷是未多加护她换个法子为你解围,可那时若在深挖下去你觉得周府连带着您还有活命的余地吗?”
越说越是激动的伸手指着窗外:“您是瞧见爷宠幸了别的妻妾,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平常之事有何不妥?况且若他不这样做,当日的事要爷在圣上与欧阳将军那边怎么给与答复。您就以为爷这样每日就很开心吗?他心里只有您一个对着别人又何如能释怀的接受呢?每日夜深时爷都会站在窗口祈盼着您能走出来,哪怕是唤他一声怕他都会飞到您身边的。”
都说男儿的泪贵如黄金,可此时李卓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替慕容奇难过。
脸上挂着似哭般的容颜看向周澜兮:“从一开始的心在没在此处只有您自己知道,怕是您有一点在乎爷也不会一个月都对爷问也未闻一句吧。爷是面上冷了您可心里还记挂着,可您才是真正心里面上没容爷一次的人。”
周澜兮的脑中轰鸣,她从不知道慕容奇所做的一切,正如她所做的慕容奇从不知晓一样。
这世间就是有太多这样无奈与二人的不沟通,才会铸就今日二人的太多不知道。
摇晃着身体想要起身,确眼前一黑整个人跌进竹香怀中。
竹香看着周澜兮的模样也是生了气,看着李卓也是喊了回去:“太子殿下做的主子从不知道,你又何必对主子如此疾言厉色。爷有苦衷可以对周主子明说,可他说也未说又有谁会明白呢。主子还未好你便如此打击她,李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李卓看着周澜兮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后怕,光看着慕容奇的模样着急了,竟然连分寸都忘记了。
忙低下头去一脸公谨的模样:“周主子您莫着急,刚是属下言语有失还往周主子莫怪。属下认罚,请周主子责罚。”说着有行礼单膝跪倒。
澜兮手扶着发晕的头摆着手:“你说的对,我是……是那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去备软撵来我要去看爷,竹香伺候我更衣。”
“主子您如今这样如何去得啊,不如等明日好些在去也不迟啊。”竹香瞧着澜兮的模样又如何能放心叫她去,忙出言阻拦。
内心的愧疚是一方面,但心里更多是担忧。当知道慕容奇为自己过血后她便明白,慕容奇怕是失血过多加之伤口感染在会高热不退的。
此时的她又如何能就在院中呆住呢,一抬手打断了竹香的话:“去安排吧,我没事的。”
李卓听着周澜兮要去,也是一脸欣喜的走了出去。怕周主子一去,那自己爷的病怕是就会有早日康复的可能。
竹香也是无奈的摇着头扶着澜兮躺好,自己责去那立柜中找了件宽松舒适的衣物为周澜兮穿戴整齐。
迈进那紧隔一墙的院落中仿佛已经来了隔世,上次来此地还是竹翠的事发时被慕容奇强行带来的。
想想自己还真未主动一次来过此地,这是第一次她心甘情愿的自己来。
不管前生还是今世,断不了的终也是断不了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早已经不在属于齐天宇了。
看着那自己强忍着不愿在深陷的地方,迈开步伐开启她又一次的轮回。
灰白相间的围蔓,挂在朴实的红木床上。
一如既往的简谱,与自己的惠心院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就是他爱自己的方式,霸道而患得患失总是将他觉得最好的都给予自己。
床上那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晕,有的只是嘴里不时发出的梦呓声:“澜兮……澜兮……别离开爷,别离开爷……爷不要一个人……”
听着那一声声的呼唤,周澜兮的眼睛都酸涩了。
总是想着回到最初的地方,最初的自己,确忽略了这里没一个真心待自己人的感受。
一滴泪落下踱步坐到了床边,伸手抱起慕容奇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泪水混合着轻柔的声音响起在整间卧寝内:“爷不怕,澜兮在这呢。以后澜兮在也不会走了,就陪着爷与孩子。我们一起好好的将孩子抚养成人,换对竹篮的亏欠好嘛?”
“澜兮……别离开爷,爷知道错了。”慕容奇伸手揽住那靠近的身体,嘴里一直说着高热所致的胡话。<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