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竹香拿着药碗又送了过去,一脸哄孩子的模样:“主子,最近您总是不能安睡,若长此下去怕孩子也终是要受影响的。这药奴婢自是找人试过的,都是人参等补药对胎儿都是有好处的。有奴婢在,您放心服下就是。”
周澜兮看着那黑色的药汁也是实在不想喝,可是最近的长期奔波也是明显让她疲累不堪。
也总觉得肚腹隐隐发疼,孩子的胎动也明显变得少了起来。
看着竹香也是会意的点点头,端起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竹香看着忙拿过蜜饯来喂周澜兮服下:“主子您用块蜜饯解解苦气吧,这良药总是苦一些的。若是无事了,一会您教教奴婢唱您刚唱过的曲子吧。”
周澜兮也是乖顺的将蜜饯服下,像个听话的孩子。
在竹香面前,她总是那个被照顾的人,看着竹香一脸的不解道:“怎的想起要学那首曲子了,别的不说就说控制声音的粗细也要练些时日的。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学会的,你真的此时便要学吗?”
竹香的脸稍有些僵硬的挂着笑意,可是心痛的确都无法呼吸了。
假装着镇定:“反正咱们在这里也是无事,奴婢就想着学着玩。一时的学不会不要紧,相信早晚有一日奴婢也会学会的。”
周澜兮看着她一脸执拗也不好拒绝,也只得一挑筝弦又唱了起来。
一边唱一边教着她唱法,与弹筝的技巧了。
弹唱了能有两刻钟,周澜兮便觉双眼疲累如何也睁不开。
拉着竹香的手呢喃着:“我怎会如此疲累不堪,你快与我浸一块湿棉巾来。我擦一擦脸,也好能让人精神些。”
由于上午才睡过,此时便还要睡她总觉得心里怪异。
自己有了身子是容易疲累嗜睡,但也从未如此眼皮沉的睁不开。
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中了别人的计谋,拉着竹香的手也紧张了起来。
竹香扶起周澜兮走向床边,将她缓身放倒:“主子,您有了身子便多睡一会吧。奴婢……奴婢会为您铺平一切出宫的路,您安心睡下明日便都会好了。”
周澜兮听着脑中轰鸣,她终于知道自己如今为何会这样了。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紧紧的拉住竹香的手:“别去,你信我……好吗?我真的……有信心能出去的,你别让我一辈子……活在自责当中。你还有希望,也许……也许李卓还能回来呢。竹香,我求你别这样……好嘛?”
眼皮与呼吸都慢慢的沉了下来,看着竹香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心糊涂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明白。
竹香的手回握住周澜兮的手,泪水滚滚而落:“主子,奴婢信您。但是这宫中没有一个自己的人咱们总是被动的,就让奴婢替您守候着这后宫以确保无忧吧。李卓人已经去了,又怎么会回来呢。就算有一日他真的回来了,也是我们今生没有缘分吧。”
“不要……我求你不要去,竹香,你听我一句好嘛?早晚……早晚我会有办法掌控这后宫,不让……不让她们来害我们的。我不希望……竹篮……离去……你也……离……”眼皮沉的已经在也抬不起,确还是用尽全力紧抓着竹香的手不放。
“主子,如今爷怕是也不成了,若是此时在不借机在宫中安放咱们的人,出去以后她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到那时我们还是也只有死路一条,到不如此时为自己寻找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您安心的睡吧,不用有任何的负担,也许奴婢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说不准呢?你该为奴婢高兴啊。”看着那禁闭的双眼泪水确是黍黍而下,如今钱途末路了她只能如此。
“不要……不要去……竹香不要去……信我好……吗?”用尽最后的力气强撑着,确仍是说了几个字后便在也忍不住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竹香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也是将她紧握的双手慢慢的抽离放进了被褥内。
将薄被替周澜兮压好,自己则是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踱步走向了耳房。
夜黑如墨天空中一轮弯弯的月牙孤单的挂在天空,竹香看着那孤月呢喃着:“李卓,你会怪我吗?若有来生,我必还你今生的情。今生我只有对不起你了,因为主子需要我,你能理解我的对吗?”残卷的冷风席面,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情愿与怒吼。
竹香闭起双眼感受着风带来的怒骂,内心确在低着血。
胡贵走了出来,看着竹香低下头:“姑娘,皇上请您进去呢。您这边请……”
竹香睁开眼睛对胡贵点了点头:“谢过公公,请公公引路,奴婢跟随便是。”
胡贵看着竹香的模样也是更多了一层柔和,今天晌午的事是任谁都能知道是周澜兮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自己才有如此机遇的。
若是自己把握用过自己的努力得到那张德顺的地位,由自己取而代之的。
这如今太子妃娘娘明显是来补刀的,还不用他自己动手,他自是也乐的清闲自在的。
忙躬身一脸谦卑的替竹香引着路,一路通往武顺帝的寝房。
龙衍殿内
武顺帝一身明黄色里衣躺在贵妃塌上,闭目养神的听着进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