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马纵横听罢,一声喝出,许靖立刻被拉了下去。这时,许靖才知大祸临头,又哭又闹,马纵横全然不理,渐渐地许靖被拉了出去,内堂大厅内再次变得一片死寂。
“刘主薄你看这万担粮食,你要是不要。否则恐怕你要失望而归了。”马纵横盈盈笑道。刘晔回过神来,不由深深一拜,喊道:“就依马将军先前所言,每五十担粮食五两白银,不过可否给我军一万五千担呢?”
“可以。你且回去驿站歇息,明日自有人与你交接。”马纵横微微眯眼,却也爽快答道。刘晔听了,长叹了一口气,便与乐进打了一个眼色,一齐退下。
“可惜了,可惜。若是这刘子扬和乐文谦能投到我的麾下,以这两人的本领,想必能为我解决不少麻烦,由其那刘子扬,口齿伶俐,思路清晰,机灵过人,我眼下正需这般人才啊!”马纵横叹了一声,悠悠而道。
而走出县衙之后,天色已渐渐黑了起来,刘晔忽地面色一紧,与乐进谓道:“文谦你也不必留在这里,自从黑山贼被马纵横连番大挫,这东郡一带的贼子都唯恐避之不及,纷纷撤离,回去的路,我也只走官道,到时再请马纵横派些人保护便可。你且速回,报知曹大人,就说马纵横恐怕决意要与董豺虎撕破脸皮。想必不久,那樊稠必然从河内出兵,攻打兖州。可教曹大人早就准备,河内乃兵马必争之地,但若能早先取下,对勤王伐贼大业必有帮助!!”
乐进一听,面色不由一变,而且听刘晔的口气,好像还对马纵横极有信心,不禁道:“刘大人,听说那樊稠威猛过人,麾下部署也是骁勇,故而深受那董豺虎依仗,才会让他据守河内要地。如此人物,莫还不如那马纵横耶!?”
“诶!这要与你解释起来,一时也说不清楚!但要是这马纵横如此好对付,恐怕他早就一命呜呼了!”刘晔此言一出,乐进才是反应过来,沉吟一阵后,便道:“那好,那刘大人万事小心。我回去禀报完毕,会向曹大人请兵赶来接应。”
刘晔微一颔首,遂与乐进吩咐几句,倒也不急着回去,而是到城中打探消息去了。也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对这马纵横有了无比浓厚的兴趣,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在长垣城里做的一切。
黄昏时候,马纵横回到府中寝室,打开房门,正见一身白衣胜雪的王莺,正在面带微微笑容地刺绣,见了马纵横回来,笑道:“相公,你回来了?”
却见王莺面色略显苍白,身子也显得有些清瘦,不过那对星辰一般的美眸依旧那么亮丽。不,应该说比起以往,此刻她眼里的神采还要明亮几分。
想起当初见到王莺时,她一脸的病态苍白,一张脸额好似被削了肉似的,瘦弱得让人唯恐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后来,马纵横给她找过大夫,得知她是因为日夜思念,寝食不安,而至如此,好好及时发现,否则落下病根,就连孩子都保不住。
马纵横听了,自是愧疚无比,忙是购买各种名贵药材,替王莺调养身体,同时也一边筹办婚礼。心结得解的王莺,恢复也是不错,由其是出嫁那日,浓妆艳抹,红衣罩体,如同神女下凡,更是惊艳全场,赶来参加宴席的宾客无不惊为天人。
“我回来了。时候不早,下人已准备好晚饭,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把肚子治饱再绣吧。”想到那日出嫁的王莺,马纵横才微微有了些笑容,颔首道。
“好。”王莺轻把手中刺绣放下,脸上的柔情比起以往多了几分温婉之色。都说女人一旦嫁了,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其是那些未出嫁前尤为刁蛮、厌恶男人的女人。毕竟越是刁蛮、厌恶男人的女人,说明她对男人的戒备心就越强,但凡如此的女人,往往却都是缺乏爱的。一旦她结了婚,找到了归属,自然会展现出女性温柔的一面。
马纵横走到王莺身旁,伸手把她轻轻扶起,一边看着桌上刺绣,一边问道:“夫人你在绣什么呢?”
“呵呵,我在绣孩子的肚兜。本想着绣一只红雀,后来想想若是男孩,红雀却又不好,便想绣一只小虎,但又想若是女娃,小虎也是不好。所以迟迟下不了手。”王莺说是有些苦恼,但嘴上却是笑着,满溢着幸福的笑容。
“无论男孩还是女娃,我一样喜欢。”马纵横也是笑道。王莺听了,微微地拥入马纵横的怀内,耳朵就贴在他的心脏上,一边听着他的心脏声,一边带着几分期待甚至有些哀求的味道说道:“相公,大夫说孩子就这几天出生,没你在身边,我怕…你能不能等孩子出生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