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听,脸色先是不喜,变得有些冷淡道:“有话就说吧。”
“臣下以为,对付幽州刘虞和公孙瓒,沮授一人就挫挫有余了。主公为何又特意把军师调拨而去,否则有他在坐镇大局,必能多为主公分忧解难。”
审配此言一出,袁绍立是显出几分不喜之色,冷哼道:“哼,审正南你也太过轻敌了。幽州刘虞素来并无大志,此番敢来侵犯,而且还敢向我索要范阳、河间两郡,恐怕就是受那公孙瓒教唆!
那公孙瓒素来狡诈,麾下又有一部能征善战的白马从义。如今冀州未定,但若前线把守不住,定势如崩盘。我为保万一,把军师派上前线,有何不可!?”
审配听出袁绍语气里有几分怒气,不由心头一紧,又知袁绍刚愎自用,哪敢有半句反驳,忙是认错。
“有一事,不知当报不报?”这时,郭图忽然张了口。袁绍闻言,又添几分不喜道:“今日你俩怎都这般行事拖沓!?快说!”
郭图一听,忙一震色,作揖拜道:“禀主公,那刘岱连日发来三通急救援书,不知主公可曾下定主意?”
袁绍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带着几分烦躁道:“又是这刘岱!”
原来袁绍见这与马纵横连番的战事,都难占得便宜,加上冀州未稳,此下幽州刘虞和公孙瓒又在边境屯兵,虎视眈眈,袁绍自顾不暇,又无意与马纵横纠缠,但却也不知如何拒绝刘岱,正是烦躁不已。
郭图见袁绍不喜,反而心头暗暗窃喜,遂又接话道:“依臣下愚见,眼下冀州未稳,又有强敌在外,贸然出兵兖州,绝非上策。再有,前不久张辽收服了王方旧部,又得安邑卫、蔡两大世家协助,大肆招兵买马,如今在河东屯兵近有一万数千余众。但若来犯河内,就凭张儁乂恐怕抵挡不住张辽的大军。
我适才又听得审祭酒之计,主公即有心要除曹操,不如便先答应与那马家小儿联盟,毕竟马家小儿也颇有诚意,这事未成,便送来三千担粮食,还有千余俘虏,更又有言,若主公愿意答应,便再奉上黄金千两,粮食三千担,以表诚意。不知主公以为若何?”
袁绍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本是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忽又眉头一皱,深思一阵后,觉得郭图的话也是大有道理,一时也拿不下主意,遂向审配问道:“正南你以为若何?”
审配暗瞟了郭图一眼,心中不由多了几分鄙夷,冷哼道:“我早听闻这郭公则暗中收了那马家小儿不少好处,这番倒好,为了促成此事,把我也拖下水来!!”
审配心中虽是不忿,但也不可能自打嘴巴,而且刚才他也听出袁绍有意派张颌攻打陈留,想了一阵,说道:“公则所言,确是有理。那马家小儿,如今坐稳河东、东郡两地,反之曹操其势虽大,但还未在陈留站稳阵脚,当先速除之。”
“嗯,我倒也是如此认为!好,竟是如此,公则你待会下去,便快速准备同盟之事,待一切商议妥当,我再召见马家小儿使者,定下此事也是不迟!”袁绍一下定主意,却也变得雷厉风行起来。郭图一听,心中不由暗喜,忙是领命。
数日后,袁绍与马纵横使定下同盟之事,另外又各向曹操、张邈发出文令,以天子受难,奸贼未除,社稷动荡,同为汉臣理应携手相助,共伐奸贼,不应互相残杀的国家大义,要求两人息战。另一边,袁绍却又教人贲密书传到袁术那,意图联合其弟,先是歼灭正崛势而起的曹操。
却说,在陈留城外,只见遍地营帐,都是曹军。又听道道震天怒喝,声势浩荡,都在叫着城内兵士开城投降,以免无辜牺牲。
与此同时,在曹操虎帐之内。曹操眼看着手中的文书,不见丝毫怒色,除了笑,还是笑,然后轻轻地放下,一手摸着下巴的胡须,不紧不慢地道:“看来袁本初忍不住了,要对曹某人出手了。”
曹操此言一出,帐内一干将士纷纷变色,一时间都不明曹操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