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似乎忧虑颇深,说到这里,忽然是说不下去。董卓急得快要咬碎钢齿,连忙喝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有话直说!!”
李儒听了,满是悲怆、落寞地长叹一声,摇首道:“只是董旻生性残暴,就怕反而弄得长安城满城血雨,怨气更深。另外,李催、郭汜这两人已过惯了富guì生活,这些年野心也大了许多。如今主公大势已去,这两人还肯不肯像昔年那般,死心效忠,儒实在不敢保证啊!”
“够了!!我董仲颖耗费半辈子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得此基业,绝不容许就此毁于一旦!!李催、郭汜两人也跟了我二十多年,我不曾亏待过这两人,将心比心,他俩又岂会在这关jiàn时候,反来插我一刀!?”董卓猛地一拍奏案,忿然而起,不容置疑地喝声叱道。
李儒听话,心中虽是无奈,但知消极下去,也并非办法,强打精神道:“主公说得极是,却是儒太过懦弱了!这回的难关,儒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替主公渡过!!”
董卓听话,胆气一壮,纵声喝道:“好,这才是我西凉智囊的本色!!就算是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让这些奸贼如意的!!你快把对付曹、孙联军的对策说来!!”
李儒听话,也不由激奋起来,脑念电转后,很快就有了对策,速道:“要破曹、孙联军,务必要利用吕布。但吕布如今到底是敌是友,难以确定。我看主公不妨给些甜头那吕布,封他为护国大将军,又蒙骗他,只说只要此番击退曹、孙联军,便把其妻子归还,让他好下定决心与曹操军决一死战。但若孙坚去救,我军即往拦杀,只以破釜沉舟之势,攻破孙坚军。只要孙坚军一败,曹操军孤掌难鸣,必然撤去。而到时我等却又令吕布把守洛阳,以作断后,速往撤回三辅,以稳局势。不过为防万一,我倒还有一计,可让董旻在紧急时候用之。”
“什么计策?”董卓听李儒的布置正是大喜,听到最后,不由神色一变,沉声便问。
“但若长安把守不住,可令董旻弃长安,急往新平,然hòu迅疾求援徐荣,务必要保住当今天子!!如此一来,我董氏还有东山再起的机huì!!”李儒双眸赫赫,满脸都是不甘屈服之色。董卓听了,也是忿之,立是依照李儒所教,各发号令。
却说当夜,董卓的封令传到了吕布屯据的营地中。吕布引诸将跪拜谢过,遂是接令。
“温侯如今已贵为护国大将军,太师更承诺只要击退曹、孙联军,定将嫂子奉还。还望温侯能与太师冰释前嫌,努力作战!”董卓使者笑容可掬地凝声说道。
却见吕布身穿西川百花战袍,头戴紫金冠,游龙长眉,眼如有狮龙之威,听罢,拱手震色便道:“义父对我情深义重,用心良苦,我岂会不知!且请兄弟回报,吕奉先愿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好!小人必定替温侯带去好话!”董卓使者听了,不由一喜,笑容灿烂,作揖一拜后,便要离去。但却被吕布拦住,不由神色一变。哪知吕布向高顺投去眼色,高顺会意,立刻命人取来五十两黄金。那董卓使者会意,不由笑开了花,道:“温侯何必如此客气。”
“我对义父忠心耿耿,如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就怕有人离间我与义父。还请兄弟务必向我替义父多多澄清。小小敬意,还请笑纳。我必谨记此恩,日后兄弟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义不容辞!!”吕布邪目发光,那董卓使者见吕布对自己颇为敬重自是好感大增,感动不已。
少时,那董卓细作拿了银两,满怀欢喜地便离去了。此人刚走,吕布立刻神色一变,邪yi地笑了起来:“看来果如细作传说一样,如今三辅正遭马家余孽和那马蛮子的袭击,危在旦夕。否则那董卓老狗,怎会舍得封我一个护国大将军!”
高顺听了,先是眉头一皱,他心知自军细作素来都是军中的短板,吕布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得知三辅的动jìng,全因这段日子常与一伙来lì不明的人物接触。高顺几番欲问,但吕布都有心遮掩,高顺也唯有放弃。
“董氏基业崩毁在即,不知眼下主公欲何作为?”高顺面色一震,道。
吕布一听,顿是面容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董卓老狗还有他那些部署,这些年来对我还有诸位兄弟百般刁难、排斥,视我等畜生不如,更擒我爱妻,此仇此恨,若不报之,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我不但要助曹、孙联军攻破洛阳,更要手刃董卓老狗!!”
“不可!”只听吕布正是说得信誓旦旦,却有人不合时宜地喊了一声。众人不由一惊,纷纷望去,正见一身穿黑锦凤雀长袍,面色严厉的男子正坐于一席上,皱眉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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