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主却有可能因忽然从幽州调拨,难抵公孙瓒的反击。再有,你也别忘了司马家如今与曹操如胶似蜜,到时若在曹操的协助下,夺取整个河北,凭司马家的财力、声望却也非难事!!”张辽疾言厉色,说得煞有其事。听着这些诛心的话,刘智从一开始的心惊胆跳,到后来简直就是惊心动魄!
“你若是不信,倒可速派一部兵马前往数十里处的泥龙口上看望。当然,为表诚意我回去后,会立刻撤军十里之外。”
眼看张辽信誓旦旦的样子,刘智不由越加动摇,不禁问道:“泥龙口上有什么!?”
“我主此下正在那处遭到伏击,当然要杀死我主并无那么简单。因此,司马家肯定会联合各大世家派兵前来。若是正如我所预料,这司马家要杀我家主公,是其诛心之一。而又这般肆意召集各大世家出动私兵,是其诛心之二。到时该当如何,还请刘将军考量了!当然,我等是不会坐以待毙,我这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不想引起兵戈,但若我回去后,不见刘将军出兵,那就唯有自行率兵前往救援!”说到最后,张辽身上气势盛起,目光凌厉。
刘智暗暗心惊,但也不会示弱,喝道:“张文远你是在威胁我耶!?”
“哼,若是你主遇险,恐怕你等早就不顾一切地奔往了!你去是不去,说句明话罢!”张辽冷声喝道。
刘智不由脑念电转,想到张辽刚才说的一切,心头却是越来越乱。而他麾下将士,亦都被张辽刚才的几番话,乱了心思,一时都不敢轻易出口,只怕误了大事。
一阵后,刘智终于有了决定,道:“好!但未免万一,我只会遣数百轻骑前往探望,如若司马家果真如此,我的部署自会喝住。你张文远也别想使奸计,调去我军大部兵马,再来袭击!而且若是我派遣兵马后,不见你军撤去,我会立即召回他们!”
“一言为定!眼下事态危急,不可怠慢,还请刘将军尽快行事,张某先是告辞!!”张辽听话,狮眸一亮,重重颔首应罢,便是一拔马,领一干从骑赶回去了。
“将军,我看这张文远说的都是鬼话,不可轻信。”
“可是,我看那张文远极有诚意,而且他也愿意撤兵,将军也说了只派数百兵马,对我军的战力也无多大的折损。”
“这倒也是,但若正如张文远所言,司马家还真是不得不提防。由其如今幽州战事正紧,据说主公虽然率兵逼近了北平,但因那刘关张还有一姓赵的小将表现活跃,足足三万大军,竟被挡住了。随着日子消耗,大军的粮食渐渐难以维持,此下战况不妙,真有万一,要主公从前线调拨军队回来,也是难事!”
张辽一走,刘智的部下却都出声了。刘智听罢,一摆手,喝住众人,然后却果然依照与张辽约定一样,迅疾派数员心腹将领,前往查看。
另一边,正是回去的张辽一行人中。张辽忽然向身旁一个身形略为瘦弱,身穿黑袍轻甲,看上去倒有些弱不禁风,但却长得潇洒俊朗,双眸充满睿智的男子,谓道:“军师,适才我说得可都合适?”
那男子一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很好!”
却听张辽口喊此人为军师,再看他面貌,赫然正是去而复返的郭嘉是也!
原来当初郭嘉离开鬼谷山后,便猜到了以马纵横的脾性,一定会回去兖州,遂与王小虎等人秘密起行,先是潜伏回了兖州与河内边境一带,也是料到马纵横若回兖州必走此道。不久张辽来到,郭嘉秘密前往会合,又要张辽暂时隐瞒他的行踪,暗地里教张辽各做布置,还有命一些精细的飞羽细作前往查探。其中,由其对司马家还有河内各大世家进行密切地监视。而在两日前,从回来的细作那里,郭嘉就知道司马家还有各大世家开始配置军备,知道司马家定是要对付马纵横。于是,郭嘉便将计就计,一边留意司马家的动静,一边思考化解敌人的计策。可惜的是,风满楼大本营藏匿的地点实在太过隐秘,郭嘉并不知道风满楼何时行动,否则或者就能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主公啊,主公,你我大业未成,你可别先阴沟里翻船了。只要熬过此劫,日后天大地大任你肆意纵横!”郭嘉暗暗地腹诽道。
于是,倒再把目光转回如今的泥龙口下。
却见马纵横在人丛内快步奔杀,混杀至今,他到底杀了多少风满楼的死士已然记不清了,但围着他的人丛起码缩了一半。只见他一声红得发艳,铠甲、龙刃、头发、脸上、履子无一不是血迹斑斑。
“嗷嗷嗷嗷~~!!都给老子滚开啊~~!!!”蓦然,马纵横冲天一声咆哮,猛又加速奔起,龙刃霍地飞砍而出,瞬间连个风满楼死士都被他拦腰砍死。这时,在他后背,数个死士扑来。马纵横却迅速斜里一窜,一刀把一个扑来的死士砍飞,然后趁背后的死士急于转扑,又是一刀大挥,把那几个死士霍地全都砍开。
血液狂飙,天上下起了连片血雨。
就在此时,马纵横眼疾,蓦地发现史阿被两人围住落尽下风。须臾间,史阿被其中一人一刀砍中!
“史阿~~!!你等着,我来也~~!!!”马纵横看得目瞪心揪,鬼神相势骤现时,浑身的地狱火更是猛冲而起。马纵横身子一是启动,急就挥刀狂扑而去。这下,饶是这些不惧死的死士,都被疯狂的马纵横给吓到了,连忙纷纷退避。马纵横急是冲突,怒声连连。
“他娘的!!这鬼神马羲,烦人极了!!大哥你把这史阿解决了,小弟替你把那马羲头颅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