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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后,城上箭潮方才稍有减弱。张南目光凌厉,却看不久后就是黄昏时分,立刻心头一震,心想张飞兵力无多,一旦天色一黑,为提备城中大军来袭,必然hòu撤。想到这,张南倒在暗笑自己先前多虑,这张飞果然是个不会用兵的匹夫。
于是,张南暗中又命几员驿将快速通报另外三处城门的守将,让他们各拨兵马,暗中准备,待夜色一黑,张飞急撤时,听他号令,大举杀出!
另一边,善于算计的张南,又命城上诸将催促麾下施于猛攻之势,尽量地让毁坏城下的张飞军,使之疲乏,好让夜黑大军杀出时,能够一举歼灭敌军。
随着张南道道号令快速下落,只见城上攻势越猛,落矢不断,犹如骤雨之势。眼看张飞军难以靠近城池,却又不肯后撤。两军如此坚持,渐jiàn地时间流逝,眼看已是黄昏时候。
“哈哈~!!这匹夫还不知撤退,如此正好!!只要等夜色一黑,就算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之时!!”张南见张飞军只持盾抵挡箭矢,不进亦不退,心中暗喜不已。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将士在张南身旁下意识地呐呐道:“怪了,这张飞不是素来火爆,若是强行来攻,也见不得靠不近城池。如此一看,倒像是故意为之。”
张南一听,心头蓦地一揪,立刻又冲上城边,瞪眼看去。果然张飞军前面只见盾兵在守,后面的兵马并无冲突压上之意。张南越看越是心惊,就在此时,猝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尤为响亮,猛地炸起。张南面色骤变,急眼望去,正见一道箭矢如同闪雷一般,陡然竟又仿佛化作了一条吐舌张嘴的银蛇,飞射而来。
张南看得眼切,可想要躲避时,却已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地挪身。
旋即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张南不由吃痛惨叫,那突如其来的箭矢击中了他的胸膛,并且破甲而入,张南随即倒下。周边将士吓得纷纷变色,连忙赶来看望,所幸那冷箭扎入不深,几个将士急把昏迷的张南扶起,转往敌楼疗伤。
“哈哈~!方老弟不但戟法了得,这箭艺也是一流,倒让我想起当年虎牢关下一个人物!”在城下的张飞,看得张南中箭而倒,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色,这下嘴上虽笑,但望向方悦的眼神却有几分恐怖骇人的光芒。
正手举一柄三石鹊画弓的方悦闻说,也是神色一变,眼神凌厉起来,问道:“三爷所说可是那邪神吕布?”
“哈哈~!当年可惜未能与他分个高下!不过早晚一日,三爷我一定会将他击杀于我蛇矛之下!!”张飞振声喝道,一股凶煞惊人的气势,瞬间在他身上迸发出来,那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浑身更迸射出道道黑色雷霆。
方悦看得心惊胆跳,而且还颇有一些打击,从张飞此下发出的气势来看,方悦便知道自己恐怕与张飞还有一些距离,更不用说与那邪神吕布比较。张飞将他俩放在一起来说,算是很给面子他了。
话说,张南被方悦一箭偷袭击中,河北一干将士无不忿怒,就等夜黑强袭。其中有个将士屡番示警,反倒惹了众怒,被喝叱而退。
渐jiàn地随着落日下山,天色昏暗起来。就在河北一干将士准备下令厮杀时,蓦然间一道道如潮水沸腾的杀声,从西、北、南三面各是涌起,一瞬间整个天地宛若都震荡起来。
与此同时,西、北、南三门的守兵急各往远处眺望,正见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不知有多少敌兵奔杀过来,三门守将无一例外,急于发起求救。很快南皮城中乱成一片,又因张南昏迷,群龙无首,诸将多是意见不合,各自调拨,紧接不久,整个南皮城便是堵塞起来。
就在这如此混乱的局势之下,半个时辰后,南皮西、北、南三处城门皆遭到敌军猛攻,城上守兵却是阵脚大乱。而在东门,几个河北将士欲要拼命,擅自下令打开城门,城内河北军混乱杀出。“哈哈哈哈~~!!尔等鼠辈,这回可谓是自取灭亡~!!”张飞见状不由纵声大笑,一拍战马,便是率先冲杀而去。方悦见状,一举银蛇戟,率兵随后杀上。
须臾,两军于城门下交锋,河北军正是混乱,而刘军气势如虹,战意昂然,兼之张飞凶猛,在前开路,刹时便把涌出的河北军杀得节节败退,退回城门之内。张飞策马飙飞,率先撞入城门之内。城上河北将士看得眼切,急于关闭城门时,却已来不及了。
方悦看是时机,自是迅速引兵狂猛扑上,与河北军搅成一团就在城内酣斗。
随着时间推移,以及各部刘军的努力奋战,南皮局势已难以挽救。不久后,张飞引兵率先攻破东门,河北军溃败而逃。紧接着,南皮西门、北门、南门分别告破,刘军大举杀入南皮城内。可却有不少部署失控,争先抢掠,于是局势愈加混乱。
西门之上,刘备目光冷冽,看着城内烧杀抢掠的混乱局势,张燕则是吓得满脸煞白,急忙跪下。
“张燕你可记得,在作战前,我曾三令五申,教你的吩咐你的部署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抢掠民财,可眼下的又是什么?”听刘备的声音满怀杀意和怒火。张燕不由满头大汗,连忙道:“主公息怒,这些人毕竟是贼子出身,一时贼性难改!末将日后定严加管教,还请主公开恩,再给他们一次机huì!”
“机huì!!?这可都是无辜百姓,我给他们机huì,可又有谁给这些可怜的百姓一个机huì!!?张燕,你管教不力,又该当何罪!?我是否也要给你个机huì!?”蓦然,刘备猛地转过身子,浑身气势迸发,双眸精光凶厉,犹如一头咆哮的狂龙,倒有几分王者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