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一声怒吼,提戟便是杀往李卫。李卫仓促拨剑挡住,刹时只见方悦倏地杀到,飞戟骤搠,杀得李卫险象环生,并且瞬间便有了几道血口,被方悦杀得惊险无比。李卫的部署眼看李卫难以支撑多久,自不会袖手旁观,连忙纷纷赶去助战。方悦一人迎住那数十铁羽骑,却丝毫不显示弱,反之方悦在人丛内策马挺戟,左冲右突,杀得那数十铁羽骑人仰马翻。李卫一时不慎更被方悦砍翻落马。
众人见李卫摔落马下,顿是面色骤变,各个满怀愤恨地朝着方悦围去。方悦却也不惧,凭着其刁钻而灵巧的戟法,很快便从一角霍地杀出。只不过就在他冲出的瞬间,忽听连道弓弦骤响。方悦面色一惊,忙往一旁看去,正见数十根飞矢射来,连忙急勒住战马,挥戟拨打。须臾,却见箭矢纷纷被方悦拨开,就在此时,方悦面色一紧,投眼望去,正见一员黄袍小将拽弓放弦,一根飞矢骤是射出,犹如迅风来袭。方悦看得眼切,大喝一声,一面银色大蛇相势猝是显现,随即作势咬向那黄袍小将。突兀,只听‘啪’的一声暴响,却是方悦雷厉出手,一戟刺破了那射来的飞矢。
“嘿嘿,河内的无双上jiang,敢与小爷一战么!?”黄叙一抹鼻子,充满挑衅地谓道。方悦听了,立刻眼神骤亮,瞬间身后那银色大蛇,蛇目发着银光,死死地盯住了黄叙。一股恐怖的危机感,如同寒气笼罩一般,猝地罩住了黄叙。黄叙不由面色一变,暗暗道:“好可怕的气势,此人绝非那黑厮之流可比!”
黄叙倒也非桀骜无谋之辈,毕竟年少,难免轻狂,不过他这下一看方悦气势迫人,便知自己不敌,眼珠子不由暗暗溜转,却是在想着法子来对付方悦。
就在此时,城上蓦然响起了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黄叙一听,顿是勃然色变,暗叫不妙。果然就在号角声一停下的时候,黄忠那充满煞气的吼声立刻传了过来:“孽子还不给为父速速夹着尾巴逃回城内!?河内无双,岂是儿戏,你这小儿也敢放肆!?”
黄叙此下暗思无计,正想逃命,这下闻言,自有了台阶,连忙一拔战马,故装冷傲道:“哼!算你命大,若非我家老子阻止,必取你小命!!”
黄叙说罢,连忙策马就逃,随其而来的铁羽骑却不敢立即逃去,为免方悦发作,各是拽弓瞄去,随时射击。方悦倒不理会,反而昂首望向了城上,烈日之下,却见一员身穿朱红炎凤战袍的中年大汉,有着一身蛮横强劲的体魄,犹如天神下凡,正居高临下,怒目瞰视着方悦,正是黄忠是也!
“这般气势,浩若烈日,关将军也不过如此。难怪就连关将军如此高傲的人,对他也赞誉不止。”方悦念头一转,遂是震色喊道:“小辈方悦,今日可见识了黄将军麾下的气度了!!”
方悦此言一出,立是惹怒了城上的一干将士,众人都听出方悦正在暗讽,纷纷扯声喝骂。
“嗯!?”黄忠面容一凝,猛一举手,刹时众人止声,不敢造次。方悦见黄忠如此威严,其麾下令行禁止,纪律严明,要在这支精锐之部手下夺下涿城,无疑是虎口拔牙。
“方无忌你单枪匹马而来,却也有胆识,令人敬佩。若非如此,你早死在我的箭下了!!”黄忠目光骇人,振声喝道。方悦听了,不由冷然嗤笑一声:“方某此处距离黄将军所在起码有数百余丈距离,这话未免有些托!”
就在方悦‘托’字刚从口中脱口而出,蓦然正见黄忠拽弓仰天一射,顿时一根飞矢抛射而出,紧接着随着一道强烈的破空震响,却见那根飞矢如同流星般迅猛朝着方悦射去。方悦一开始还是不信,直到那飞矢快要抛射落到他的头顶时,才急忙挥戟打去。
箭戟霍地碰撞,箭矢虽毁,但方悦却又是暗暗面色一变,原来是虎口震裂,足可见黄忠此箭力度十足。
“黄将军箭艺当世无敌,此言果然不虚,方某领教了!”方悦双眸冷厉,猝是把手中银蛇戟望地上一插,然后便取背后鹊画弓。一阵后,正见方悦拽弓仰起,竟要效仿黄忠的箭艺。这下,就连黄忠不由也面色一变,暗暗想道:“这箭艺就连我也苦练了几年,才有如今这般实力,这方无忌莫只观摩一阵就能学晓?”黄忠念头刚闪,正听一声弓弦震响,一根箭矢立是飙飞抛起,不过看其去势却远无黄忠的厉害,根本不可能射到城上。
“不好!他的目标是叙儿!!”不过,黄忠倒是面色骤变,连忙大喝喊道:“叙儿小心头上!!”
另一边,正领着一干铁羽骑回去的黄叙,听得黄忠喊话,不由回头一望,果见一根飞矢高抛落来,吓得面色一变,急要提刀砍去时,却见落下的飞矢陡是缓慢起来。黄叙更见箭上插有一封书信,猝伸手一抓,便就抓住。
方悦这一手箭艺,顿是令黄忠一干部下看得瞪目咂舌。就连黄忠也不禁赞道:“好箭法!!”
“战书我已传达与黄将军贵子,至于战是不战,但凭黄将军主意。方某先是告退了。”
方悦说罢,转马便走。朱汉等将见了,不由大怒,纷纷喊起。朱汉更瞪目喊道:“那方悦实在太放肆了,将军何不下令,率我等一齐去擒那方悦!?”
黄忠闻言,默默地从远去的方悦身上收回目光,转身道:“方无忌的实力并非尔等所想那般简单,先随我回敌楼,我倒要看看那关云长给我下的什么战书!?”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见黄忠迈起步伐,遂忙是跟去。
少时,黄叙贲书来见。黄忠也不骂他,接过信后,便教他站到一旁。黄叙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