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众人都听号令,随我一同冲杀到后营,先抢下辎重再说!!”张颌一声令下,众人立是纷纷纵声回应。不一阵后,张颌杀到后营,曹豹的部署见得张颌杀来,哪还顾得辎重,纷纷齐之逃命。张颌遂命众人抢下,孙干等人新投也不敢乱抢,乖乖听从指挥。
少时,张颌率部抢下了大半的辎重,听闻陈登、糜芳两人率部逃远,心想就算让那糜芳逃去也没什么问题,但陈登计谋多端,为人狡诈,不尽早除之,肯定是个后患,遂又立刻点了数百轻骑。正好臧霸率部赶上,张颌命其指挥大局,自己则率那数百轻骑快速赶往追杀去了。
时值当夜四更时分,正见糜芳、陈登领着数百残兵,望青州方向急逃而去。
“张闿、孙干这两个出身下贱的武夫,此番可害惨我等了!!”正怀着一肚子怨气的糜芳,忽然一把将马勒住,脱下自己头盔猛砸在地,怒声喝道。
“张、孙两贼固然可恶,但我身为军中参谋,糜将军也兼任监军一职,你我未曾及时发觉,亦为过也。”陈登轻叹了一口气,以事论事地说道。
“哼!!这可与我无关,是曹豹那莽汉不肯听你我劝说,反信了那两个奸人,以致如今大军被破,营寨被夺!原本足足三万大军,如今却仅剩下这不到数百人马!你我回去该如何像主公交代啊!?”糜芳眼睛发红,愤恨而道。陈登面色微变,惭愧而道:“陈某深受主公大恩,此番落败而回,唯有死耳!”
“陈yuan龙你!!”糜芳听了,不由一惊,却也没想到平日里多计狡猾的陈登竟然会自认倒霉,甘愿领死。
陈登又低叹一声,悠悠道:“能不能逃回徐州去见主公恐怕还是未知之数,眼下先自求多福吧。”
陈登话音一落,蓦然杀声陡起,正是张颌引兵追杀过来。糜芳面色一变,忽然灵机一动,急与陈登道:“主公素来看重刘皇叔,如今我等与刘皇叔又是联盟的关系,不如前往投靠,说不定能够戴罪立功,保住身家性命!”
陈登闻言,眼神猝地一亮,虽然他不喜欢刘备这种虚情假意之辈,但他却是希望能够马氏,将功补过。于是,陈登精神一阵,疾言厉色地答道:“子方所言甚是,昨日我等还听闻刘皇叔已攻破了在天狼原的张辽军,逼得张辽撤兵,此下正乘胜追击率兵杀往奉高城!那事不宜迟,我等也快往奉高城赶去罢!”
“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元龙日后定不会后悔!!”糜芳闻言不由大喜,纵声笑道。于是,两人转往奉高的方向取小径率兵逃去。
不一阵后,张颌从后追到,见得陈登、糜芳两人望奉高逃去,不由面色一变,脑念电转道:“那大耳贼麾下本就不乏善于智略之士,如今又有一个陈yuan龙前往投靠,岂不如虎添翼!?未免万一,我定要先解决这陈yuan龙!!”
张颌心头一紧,遂拍马加速急追,孰不知他一夜奔波,坐下战马难以坚持,忽然痛鸣一声,翻身在地。还好张颌反应及时,快速跃了起来。其后不少兵士也有同样的状况,纷纷坐骑乏力,摔落马下。
待张颌重新整顿好时,天色已渐渐地亮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已快到五更时候了。
张颌见是难追,心中无奈,又想昨夜一役,降部众多,臧霸一个不知能不能稳住大局,遂不敢怠慢,拨马引兵复回。
待张颌回到曹豹营地时,却见各部降兵早已整编完毕,安于左边营地。又见辎重、战马、军器等军备要物皆安置于右营。整个营地都整顿得有条有序。张颌看得眼切,正暗暗诧异。这时有人赶来喊道:“张将军,参谋大人以及臧将军等将士已在虎帐等候久矣。还请张将军速速赶往。”
张颌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同时也醒悟过来:“原来是程大人,难怪!”
张颌念头转罢,遂立刻望虎帐方向赶往。
少时,张颌快步走入帐内。程昱率诸将迎接,恭请张颌上座。张颌也推搪,坐落大座后,臧霸先是拱手报道:“将军,我等已整顿降部完毕,青州军共一万六千余人,徐州军莫约有五、六千众,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逃撤去了。”
张颌听有两万余众,也是被这庞大的数量吓了一跳,正烦心如何处置。这时,程昱张口道:“张将军,当年主公在青州乐施恩德,故此青州军中大多人对主公尚怀敬意。这些降部可迅速编入我军,派上战场。至于徐州之部,某倒认为可以先招降那曹豹,再作决定。”
程昱此言一出,张颌倒想起了曹豹此人,旋即命人将其押上。少时,曹豹被押入帐内,只见其披头散发,满脸落寞,像极了一头丧家之犬,不过待他见到孙干之时,空洞的眼神里才忽然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