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马纵横倒没庞统那般诧异,毕竟马纵横很清楚刘备的能力,在正史中他可是开创三国时代的帝王之一,若是连这般的气量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正是如此,马纵横心里对刘备却也敲起了警钟,眼睛一眯,沉声问道:“你主有何条件?”
“据闻那陈公台并无杀害陶公的家小,而是一直把他们藏匿在某处。不知征北将军可有发现他们的行踪。毕竟当年陶公对我主恩重如山,我主只盼能略尽绵力,替陶公照顾他的遗孀,如此一来陶公九泉之下得知,也能安心了。”伊藉肃色而道。
马纵横听了,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正想答话。这时,庞统忽然喊道:“呵呵,陶公逝去这么久了,难得刘皇叔还记得当年的情义。有关此事,我一定会尽快着手去办,若能发觉陶公的家小,立刻派人护送前往与刘皇叔相见。”
庞统此言一出,伊藉不由露出几分失落的神色,道:“原来至今还是没有找到陶公的家小。诶…”
“哼!!”这时,马纵横似乎十分地不快,重重地冷哼一声。伊藉却是怕得罪马纵横,忙是作礼告罪:“不知某哪里惹得征北将军不快,还请征北将军莫要介怀。”
“我倦了!你退下到驿站先去歇息罢,若还有其他要事,明日再谈!!”马纵横不容置疑地喝声喊道,说罢,不等伊藉反应,转身便往后堂赶去。众人见状,都是茫然之色,面面相觑。
“都散去吧。”庞统轻叹一声,甩手喊罢,遂也紧随着马纵横转入了后堂。
不久后,正见庞统刚入后堂,便见马纵横冷着一张脸色,喝叱道:“庞士元!陶公的家小我等明明就已经找到了,而且他们也曾向我表达过希望与大耳贼相见的意愿,你适才却为何隐瞒,此举实在有失磊落!!”
“回禀主公,昔年陶谦在徐州深受百姓的爱戴,至今还有不少人百姓心里还是牵挂着陶谦。而据闻,当年陶谦临死前,实乃有意把徐州交给刘大耳。若是此下我等把陶谦的遗孀送回,说不准哪一日刘大耳借此来动摇徐州的人心,扰乱徐州的局势!统此举实乃是为主公杜绝后患!!”庞统苦口婆心地喊道。
马纵横闻言,神容一沉,思索一阵后,忽然振振有词地喊道:“明日你便安排陶谦的遗孀与那伊藉相见。我马纵横要守住徐州,无需用这般有失光明的手段!!”
“可是!”
“没有可是!”
马纵横声若洪钟,庞统眼看马纵横面带忿怒,并且眼神坚定不移的样子,不禁低叹了一声,拱手道:“我明白了。”
马纵横听庞统答应,脸色的怒色也渐渐褪去,轻叹道:“士元,想当初我落难之时,若非当时的东郡太守桥瑁公出手相救,如同孤魂野鬼的我,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只可惜的是桥瑁公膝下无子,否则一定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好生对待。而桥瑁公的夫人也到了江东避难,却也不知她过得如何。诶…”
马纵横本就是有情有义的铁血汉子,谁但若对他有恩,他必涌泉相报,想起昔日种种,马纵横不禁心中惆怅,也正是如此,马纵横才会对庞统如此勃然动怒。
翌日,庞统依照马纵横的安排,遂将陶谦的遗孀转交予伊藉。伊藉又惊又喜,随后不久便亲自到府衙来见马纵横,商议定一干细节后,遂与马纵横拜别。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说曹操引兵凯旋而归,回到洛阳时,当今天子刘协更率当朝文武百官在城郭迎接,这阵势之大,可谓是自汉朝成立以后,绝无仅有的一次。待见曹操的军队出现,刘协更命左右擂鼓奏乐,军民齐呼迎接。
“呵呵,好大的阵仗,看来陛下已经学会了如何安抚人心,陛下成熟了不少啊。”曹操骑着绝影宝马,正于阵前,扶须笑道。在曹操旁边的荀攸听了,神色微微一沉,道:“依我之见,这恐怕是有人暗中在教陛下吧。”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身后的夏侯惇、曹洪、曹纯等将顿是神色冷冽起来,眼露凶光。曹操听了,却一举手,笑道:“不,公达你未免太小觑陛下了。陛下如今已长大成人,再加上他的悟性极高,这些年来在我身边也学习不少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命途坎坷,却能忍辱负重,一直熬到如今,修成的这份气量自不会少。只不过不知道的是,如今长大成人的他,是急于从曹某身上夺回大权,还是继续地忍辱负重呢?”
曹操话音一落,浑身猝是涌起了一股可怕而令人心惊胆寒的气息。说来曹操散发的这股气息与马纵横正在修炼的‘霸气’却是极为不同。因为马纵横身上散发的‘霸气’是经历无数厮杀而得以练成的,因此有着更为浓厚的杀戮味道。而曹操却是常年处于高位之上,身为天下第一权臣的他,并且有着扫平天下之壮志,以及常年作战得到无数场胜利的自信,这种种因素结合起来,身上的这股气息更类似于‘王者’之气。
所谓王者一怒,堆骨千里。如今曹操看似在笑,但众人都能感觉到曹操心里的恼怒,并仿佛好似看见不久将来,洛阳将会发生一场围绕着权利争夺的血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