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听了,不由暗暗骂起张鲁刚愎自用,往往都是在危急时刻才知向他问计。虽是如此,但阎圃也不敢有所怠慢,忙是震色而道:“依我之见,可诈称说我军今夜便会援救鄂焕,安抚其余部,然后今夜便派其出,诱马超军出战,我军随后,却见马超军杀出与之混战时,一并扑杀,最好便将其尽数歼灭,以除后患!”
阎圃此计一出,不少人都是听得一阵脸色煞白。张鲁听了,倒是冷静,沉吟思虑起来。
“主公万万不可!但若此事传出,恐怕会大损主公名望,而且那高定得知,怕也会雷霆震怒。到时但若高定也一并派兵来袭,我方将多面受敌,可如何是好!?”一员将领急声喊道。
张鲁闻言,脸庞不由抽动起来,忽地怒声喝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待此事结束后,只能假传那鄂焕倒戈投靠了马超,并设计陷害,我方不得已,只好歼之!”
“诶,这怕是瞒不过高定啊。”阎圃听了,摇头叹气而道。
“那还能如何!?莫非要我亲自到高定那赔罪耶!?”张鲁大怒,扯声喝道。阎圃无言以对,张鲁麾下文武这下更是士气低落,显得是忐忑不安。
却说马超回到营寨中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这时,在马超的主账内,却见鄂焕坐于上座,并听着其麾下两个部将哭诉着张鲁种种不是。鄂焕听罢,顿是露出极其可怕的表情,面容狰狞地咬牙喝道:“该死的张鲁老贼!!我为他舍生拼死,他却见死不救,实在是欺人太甚!”
“哼,老贼多疑冷酷,除此之外,你那些留在阳平关中的兵部怕也难保。说不定老贼此下已经设计谋害!”马超听话,震色而道。鄂焕听了不由面色大变,一脸震惊之色。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侍。鄂将军,我主待你如此器重,如今你也走投无路,倒不如投靠我主,再借我主之力营救你那些弟兄,也不枉他们追随着你远赴战场!”这时,正听马岱振声而道。鄂焕听了,面色一沉,先不做声。倒是鄂焕那两个部将却也劝了起来,盼望鄂焕领着众人投靠,再杀回阳平关救回一干弟兄。
鄂焕闻之,轻叹一声,终于心头一定,遂是赶出跪在了马超的面前,拱手而道:“承蒙马征西对某如此看重,某虽无德无能,但却盼能效以犬马之劳,以报马征西的大恩大德,若不嫌弃,愿为马前卒也!”
“哈哈哈哈~~!!好~~!!此番我得之鄂焕,如天助我取之汉中!!马岱你速下去吩咐全军,速速起灶做饭,今夜取之阳平关!!”却见马超闻之大喜,振声喊道。马岱听了,立刻拱手领命,帐中一干将领皆露出振奋之色。
却说时至夜里二更,马超率领数万大军借着夜色,望阳平关发起偷袭。殊不知半路竟与鄂焕的余部相遇,两军将士皆惊,转即混杀起来。所幸鄂焕很快便发觉了与自己厮杀的乃是自己的部署,连忙冲上前线,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那张鲁老贼不义,我鄂焕已经投靠了马征西麾下,但凡愿继续追随我的,速速停下厮杀,随我一同杀往阳平关去找张鲁那老贼算账!!”
鄂焕此言一出,他那些并不清楚状况的麾下自是大惊失色,一下子纷纷停了下来。就在此时,蓦然其军后方火光陡现,竟有兵马杀扑过来。鄂焕一员将领听了急喊道:“鄂将军,张鲁派了兵马在后接应,小心应战!!”
鄂焕一听,不由变色。不一阵后,正见张鲁军汹涌杀来,冲在最前的更是清一色的骑兵,这下竟还不减速度,加速冲锋而起。
鄂焕看得眼切,立刻反应过来,不由怒声喝道:“他娘的,张鲁老贼想是怕尔等造反,早有预谋要把尔等一并除了~~!!”
鄂焕此言一出,他那些还未投靠过来的部署自是愤怒不已,纷纷转回扑杀。
不一阵后,马超听得大概情况,立刻率兵猛扑冲杀,张鲁那些杀来的部署一下子被杀个措手不及,不久便是溃散而逃。马超大喜,命全军加速杀往阳平关。鄂焕更是率兵冲在前头,杀气腾腾,急欲寻张鲁复仇。
时至三更时分,却见关外山林,杀声动荡,举火如星。忽然却见关下一彪人马火速奔赶而来,一员斥候将领更是急呼喊道。
“报~~!!大事不好了~~!!我军的意图似乎被彼军识破,那鄂焕这下更是整合了他的兵部和马超的大军一同往阳平关这里杀奔而来~~!!”
正于关上观望的张鲁,这下听了,顿是勃然色变,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巨鸣,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在地。在旁的阎圃连忙扶住,张鲁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忙一把抓住了阎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