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羕听话,紧接又道:“虎侯乃曹丞相麾下绝对的心腹,并深得曹丞相的宠爱。但若虎侯有失,恐怕就算大都督你攻克整个巴蜀之地,也难免会遭到曹丞相的严惩。而且曹丞相这人素来多疑,并且心狠手辣,大都督若太早在曹丞相面前露出獠牙,定难以会有善终。大都督此举,永年不客气的说,可谓是损人不利己,自取灭亡耳!!”
却看彭羕神色肃穆,却也不怕得罪司马懿,反而有一种要当头一棒喝醒司马懿的样子。司马懿听了,倒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彭羕见了,轻叹一口气,向司马懿拱手道:“永年本以为大都督乃是个善于侧忍,以待时机的雄主之才,没想到大都督行事竟如此的轻率,永年实在不解。但若大都督要执意而为,永年倒不如此时此刻就死在大都督的手下,也总好比连累家人,被灭绝一族是好!”
“永年不可放肆!!”廖立在旁听得耳切,连忙向彭羕喊道。倒是彭羕似乎决意颇为坚定,直勾勾地瞪着司马懿。司马懿这时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猝是神容一板,面色如霜,道:“彭永年莫非你对某就如此没有信心么?我自然有此决定,自另有计策。”
“不知大都督有何妙计!?”廖立听话,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问道。司马懿这时却是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猝是把手一举,道:“此事暂且不提,我给尔俩一夜思考的时间,若是尔俩选择信任我,我自会与尔俩推心置腹。可若之不然…”司马懿说到这里,把身一转,道:“今晚的话,尔俩权当没有听过便是了。时候不早,先是退下罢。”
廖立闻言,似乎还不死心,刚想要说话,却被彭羕给拽住了。廖立一回头,却被彭羕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张嘴,倒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把头一摇,轻叹一声,随即便与彭羕一同拜礼,退了下去。
少时,却看彭羕和廖立走出了司马懿的帐篷后,彭羕把廖立拉到了一旁空旷的地方。此时,却看廖立神色一急,正想说话,彭羕却伸手示意他且莫做声,然后快速地往四周看了看。廖立看彭羕如此谨慎,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彭羕忽然低声道:“公渊你莫非看不出那司马家可是蓄谋已久,再加上这司马仲达野心勃勃,并且我看他行事尚且比起曹丞相还狠辣几分。若是我俩继续跟在他的身旁,但若一旦他身败名裂,我等恐难幸免。而且司马家族素来在天下都极为神秘,有关司马家的传言更是层出不穷,甚至据说那恐怖的刺客组织风满楼据说也是与司马家关系不浅!眼下我俩可谓是骑虎难下!!都是你这廖公渊,当初好名趋利,看人家送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并且又承诺给你在军中一席之位,你便动了心,还硬是把我拉上!!”
“彭永年你这话可是说得不对了!!我要不是看你看上了陈府的大小姐,可这聘金却又不够,并且陈府的大老爷素来看不起你,才好心给你指点。再说,后来要不是司马家出面,再加上司马家的人给你送来大量的钱财,你哪里能娶下那陈府的大小姐!?我可记得,你成婚之日,可是对我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还说有生之年,能有我这位挚友兄弟,死而无憾。哼哼,如今你倒是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彭永年你可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你!!”彭羕听罢,不由急一瞪眼,廖立却也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还故意把身子一挺,好像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哼,罢了!!眼下细心一想,你我根本就没有拒绝那司马仲达的资格。若是你我要反他,他要弄死我俩,就如戳死两只蝼蚁那般简单。再说,如今巴东里面,暗中可埋藏不少司马家的人,一旦我俩做出任何对司马仲达不利的事情,恐怕我俩的家小第二天便会落入司马家的人的手上!!”彭羕说到这,不由满脸变得难看起来,并暗暗咬起了牙,一脸后悔莫及的神色。
“诶,不过你可别说,那司马仲达对你我却也算是仁义,毕竟如今你我寸功未立,他还是如此敬重你我,并且还愿意推心置腹。而且我看吧,司马仲达的本事可还真不小,若是一旦日后他真的能够在巴蜀站稳了阵脚,那么就如他刚才所说的,你我定能在巴蜀有一席之位!”却看廖立忽然眼射jing光地喊道。彭羕听话,却不由神容一沉,道:“廖公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根本不明白,司马仲达就算再厉害在那曹孟德面前,恐怕也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别忘了,曹孟德可是被誉为千年第一奸雄的男人,而且他称霸中原多年,就连当今天子也不过他手中傀儡,那司马仲达不是自诩聪明,可最终还不是自甘在其麾下卖命!?”
“哼,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从你我上了这条贼船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与那司马仲达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彭永年眼下你我横竖恐怕都是一死,你要不要搏上一搏,说不定那司马仲达果真能够在这巴蜀之地创造奇迹!而且你也别忘了,曹老贼虽然称霸中原多年,可有一人,这么多年却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虽盼能除之而后快,却反而屡屡折于其手!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说不定那司马仲达真的有机会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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