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得马易此番话后,那将领不由笑了起来。却看此人身穿赤袍黑甲,剑眉星目,眼神赫赫发亮,身形看上去虽不魁梧,但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沉稳智睿的气势,让人一看上去,就不敢轻易小觑。话说,此人正是徐晃麾下的梁习。梁习如今已成为徐晃麾下一员重要的将领,徐晃对他可是十分地器重。
说来,在来前之前,梁习却也怕马易仗着自己的身份,此下又是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会得意忘形,甚至徐晃来到之后,还要和徐晃争这军中大权。不过眼下看来,他倒是多虑了,马易脾性稳重,并且谦虚有礼,让他也是放心。
这时,梁习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陆逊(在梁习来后,马易已经先把麾下众人介绍了一番),并且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打量起陆逊。陆逊见梁习望来,笑了笑,拱手一拜,道:“小辈孙走,拜见梁将军。”
梁习听话,也没有因为自己资历更老,而摆出架势,遂是一沉色,也向陆逊拜了一礼,沉声道:“看来孙司马计略不凡,徐将军素来看重新人,并且也愿意给新人机会,因此待徐将军来后,孙司马也不必害怕没有表现的机会,有什么计策,尽管向徐将军提出。只要是有道理的,徐将军经过自己的考量后,如无意外都会给你机会的。”
梁习此言一出,陆逊不由抖数精神,说来他却也有几分忧心,想着以徐晃这般当世名将,很可能会看不起自己,待徐晃来到之后,自己甚至没有一席之位,眼下听梁习这般一说,陆逊自然也就放心了。
“某定会多加努力,在旁好好向诸位将军学习。”陆逊作揖一拜,一副谦虚的样子。梁习见了,也满意地一笑,点了点头。
“梁将军这连日的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去歇息。至于军中,我已经命人戒备,并于虎牢关一带,安置了细作,但若敌军来袭,不出意外,我军应该也能迅速地反应,因此梁将军不必多虑,今夜只顾好好歇息,一切自有我来安排。”
说来梁习本还想提醒一二,但这下听马易这般一说,才知自己多心,同时对马易不禁又在心中赞叹起来,心想马易的老练成熟,已经不比一些历经沙场多年的老将差了。
“大公子不愧是主公的儿子,这成长的速度实在惊人,也难怪主公愿意把这两万大军交予大公子的手上。这假以时日,大公子一定能名动天下,一飞冲天!”梁习在心中暗暗腹诽罢,遂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拱手道:“竟然如此,那我便遵从大公子的吩咐,先下去好好歇息一番。”
“理应如此。”马易听话不由一笑,颔首道。同时,马易又向麾下一个将领投去眼色。那将领会意,遂走到梁习身边,作礼示意。梁习领会,旋即转身走向帐外,那将领随即跟上。
一阵后,梁习和将领先后离开。马易遂是一沉神容,让除了陆逊外的其他人先是退下。众人见了,似乎也习惯了,纷纷拜礼,遂是接连走出。少时,却看帐中,只剩下马易以及陆逊。
这时,却听马易长吁了一声,道:“这下终于熬过去了。待明日徐将军接手,我可就能睡个安心觉了。说来,当初爹爹不顾众人反对,非要我来率领这两万军部,可把我吓了一跳。说实话,若非是想着左右还有义弟你可以商议,恐怕还真不敢接这军令。”
且看马易此时比起刚刚少了几分严肃,却多了几分轻松的样子,而且竟还表现得没有那么的自信。不过马易愿意在陆逊面前展露自己这真实的一幕,恰恰正证明马易对陆逊的信任。陆逊见了,不由一笑道:“大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征北将军倒还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自身的实力。更何况征北将军虽然乍眼看去只不过一介武夫,但其实他深不可测,而且他的城府可是深得很。当初,你引我与他相见的,我只觉浑身好不自在,尤其在他的眼神之下,只觉浑身都是赤裸裸,虽然说不上是害怕恐惧,但在他面前想要说谎或者捣鼓其他小心思实在太难太难了。幸好他没有问我的来历,甚至连名字也不去多问,只问了我几个有关兵法上的细要。否则你要我在征北将军面前说谎,恐怕还真会露出马脚。”陆逊说着说着,不由想起当初的情景,旋即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似乎又回到当初的那个情景之中,想到那对霸气凛然,威势惊人的眼眸,只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尊掌管着生死的无上至尊盯着。
想着想着,陆逊不由满脸都是冷汗。
“呵呵,这倒也是。说来我爹看人的眼光可是出奇地准。说来,当年他最为倚重地文武,也就是‘鬼才’郭嘉以及‘白狮’张辽这两人原本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才,可我爹却对这两人尤为上心,不辞辛劳,费尽心思才把这两人拉拢过来。而事实证明,这两人果然都拥有着惊艳天下的才能。诶,只可惜啊,郭叔叔英年早逝,否则若是他还在我爹爹身旁,有他和庞士元两人一起辅佐我爹,说不定如今我爹得已经扫荡天下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