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曹操目光冷厉,望向了许攸。¥℉,许攸面色不由一变,心知自己的话惹来了曹操的不喜,忙道:“魏王息怒,是某说话不经深思熟虑,还请魏王恕罪!!”
“子远啊!你才智过人,可却太过傲气,正因如此,众人都不喜欢与你共同处事。你若再不改改你那脾性,可别怪孤不念旧情,随便给你找个闲职,让你安然无恙,衣食无忧地渡过余生便是了!”曹操面色淡漠地说道。许攸听了,吓得顿是变色。说来,随着岁月消逝,有些人却是越来越是风光,譬如曹操,如今的他,正值人生的巅峰,因此非但没有显出任何老态,反而威风八面,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天下霸主的气息!
而反观许攸已然没了当年在袁绍时,年轻得志,笑傲天下英雄的风采。毕竟在许攸最为风光的时候,就连袁绍这天下第一诸侯都对他是言听计从。
却看如今的他,两鬓斑白,老态陡生,眼神却也没有当年那般舍我其谁的自信,反而浑浊,更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倒是时不时还是会闪出对命运不甘的身材,代表他还是不甘如今的处境,并无向命运低头。
再说,许攸到了曹操麾下后,因其脾性高傲,曾经作为袁绍麾下首席谋臣的他,觉得自己并无得到应有的尊重,而曹操对他似乎也并非那么的器重。许攸对此却又敢怒不敢言,逐渐地无计可施的他,只能用他仅剩的傲气来武装自己,希望能博取他人的尊重。岂不料,如此的他,却令曹操麾下文武都是厌恶不已,无人愿意与他共事,屡屡向曹操提出意见。说来,曹操原本走的就是精英路线,若是并无大才,而又在他麾下贡献不出什么功劳的人,曹操一律都会打发走,或者是看在情分上给予闲职。而以曹操的秉性,若非看在许攸毕竟还是有几分才能以及昔日的情分上,他早就把许攸给赶跑了。
“天下才人辈出,近年来天下各地的新起之秀,更是屡出不穷!但孤却以此为幸也,毕竟新人优秀,如此才会逼着老人不断地进步。子远啊,如今的你,已然失去了当年的上进之心,终日只陷于过往的风光,如此迟早都会害了你!”曹操悠悠而道,轻描淡写。
一阵轻风拂过,许攸一脸的震惊之色,整个人好像都愣住了,好像恍然大悟了什么,久久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却看曹彰快速地策马赶了回来,并一路径直赶到了曹操身前,众人纷纷让开。
“父王~!!敌军营前果然有陷阱布置,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正听曹彰纵声大喊。曹操一听,面容一沉,大声喊道:“先让弓弩手赶出,依孤所见,敌军在营前中央一带,摆定鹿角防备,两边除了栏栅之外,便无其他防备,恐怕是布置了不少的陷阱,让弓弩手两边发箭射击,先让敌军的陷阱现形!!”
曹操话音一落,负责弓弩手的几个将领,立刻纷纷领命。不久,又听曹军鼓声响荡,却看曹军的弓弩手纷纷往两边赶出。同时,曹操又令曹昂率兵在阵前,以提防敌军前来冲袭。
眼看曹军有所调动,此时在马军营地之中,徐晃听闻曹军两边皆有弓弩手赶出,不由神色一沉,面色变得冷厉几分,道:“看来老贼已经看出,我军在营外两边布置了陷阱。好个老贼,果然是老谋深算。”
“竟是如此,我军不如趁敌军的弓弩手正准备试探我军陷阱的期间,派两部骑兵从营中左右两边冲杀而出,袭击其军两翼!!”就在徐晃话音一落,梁习忽然振声喊道。殊不知,梁习话音刚落,却听有人喊道:“不可!梁将军却不看曹军两翼布置森严,恐怕老贼早就有所防备。除非我军有两个旷世猛将,各派杀出,才有一战之力,否则只怕反而会陷入敌军之中,一旦被敌军围住,势必危矣!!”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朝着说话的那人望去,正见是颇得马易信任的‘孙走’。
梁习闻言,不由面色一变,道:“可若不如此,莫非我等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军把我军的陷阱一一毁坏,空费这多日的布置耶!?”
“老贼称霸中原多年,自非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人物。眼下我军最需要的乃是耐心。毕竟就算敌军只以箭矢毁坏,不可能把我军的陷阱尽数破坏,待老贼率兵强攻,我军再以矢石反击,一样能够创造机会,到时我军一齐蓄势反扑,自有与曹军一决高下的能力~!!”却看孙走,也就是陆逊,一脸肃厉沉凝之色地谓道。此时,把曹逵救回的马易一干人等正好赶了回来。马易听得陆逊的建议,一肃神容,向徐晃喊道:“徐将军,我觉得孙司马所言是理!虽然不想承认,但老贼确实用兵了得,我等若是乱了阵脚,急于行事,定中他的下怀!!竟是如此,倒不如耐心等候时机~!!”
“我本以为本将军已经够是谨慎耐心了,没想到这陆家的小儿,比起我来还要谨慎不少,此子万万不能小觑,日后绝非池中之物!!”徐晃此时不由在心中暗暗念道。说来,曹操一开始原本还以为马军之中,除了徐晃之外,有另外的高人坐镇。而这高人不一定是个好守之辈,因此说不定会有所转机。毕竟好守之人,除了谨慎之外,还要具备远超于常人的耐心。也正因如此,自古以来,好守之辈实在太少太少了,毕竟有才之士,天下从不缺乏,但有着超凡耐心,并又具备才能的人,纵观古今,却是如凤毛麟角!
可想必智慧如曹操,却也万万想不到,这位高人不但是和徐晃是同一类人,甚至才能和耐心却也不逊色于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