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做却不敢当吗?”络桑咬牙切齿,掌中的火焰却没丢出去。
渭箐正要解释,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扫了眼四周后,才猛然发觉身后的幔帐不知何时已烧得曜飨臁S案鍪裁炊骼疵鹨幻鸹穑缟O人徊剑饲种福腔鹈鹆恕
“她不是被我所伤。”渭箐开口时,才发觉随着习惯的变化,自己的性子也变得缓了不少,倒是络桑,记忆里是个什么样,现今依然是个什么样。
“昨日她坠到海棠林子里,是我救了她,当时周遭并无可疑的人,我料想她是拼尽全力才逃了回来。”
他这忧国忧民的神态,让络桑看得有些恍惚。还记得几万年前肴光尚未跳那往生井时,便常常是这么副样子,纵使是再大的事,他总能淡定如斯。
默了阵后,络桑收了法力,探得榻上女孩并无性命之忧后,抬起手掌渡了些仙气给她,直到那纤长的睫毛颤了几颤后,他才放心地收了手掌。
“我要带她走。”殷红的眸子皆是不容拒绝。
烛火忽明忽暗,晃得络桑柔和的轮廓多了几丝冷峻。
渭箐却自一旁立得笔直,一双墨色的眸子盯着他许久,仿佛是要他从里到看得穿了,才吐出口气道:“其实你一直知道她是蓝衣对不对?”
珠帘上的人影晃了一晃。
“你记起来了?”络桑反问道。
“嗯。”渭箐摒弃前嫌,点了点头。目光移至榻上睫毛不停颤动的女孩,又移回到面前络桑的身上:“蓝衣是我从幽冥带回涣星殿的一株蓝莲,她与我的种种过往,我都记起来了,上一次我没护她周全,这一次自然不会再让我身边溜走。”
“没护住蓝衣,是你太软弱而已。”络桑松双手,目光悠远地望着树梢上一弯月牙。
“是。”渭箐却没反驳。
虽记不起蓝衣怎么会跳入那个地方,但倘若他有担当一点,又怎会让人将蓝衣从他身边夺走。回忆了半晌,猛然看向络桑时,眼底多了丝不甘:“那我问你,倘若能救千雪,你可否能够舍身换她?”
“会。”络桑想也未想地答。
等到话出口时,络桑才觉然省起,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陷得如此深了。其实他不知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他只知道,当看到她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时,他的心,犹如刀割一样地疼。
当看到守在一旁的是渭箐后,心底的一抹疼又化为不可遏制的怒。
所以连个中来由都没问得清楚,便贸然出手。其实想来,自他成为日照的储君开始,诸多事情他都甚能沉稳地处理,性子敛了不少。可是偏偏,看到她这样躺在自己面前时,所有的所有,都轰然失了控。
“你如此在意她,还不是因为她是蓝衣的转世。”
络桑听得有些不耐:“蓝衣是蓝衣,她是她。”
浓墨般的眉头舒展开来,渭箐踱了几步,换了角度将他盯着,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自始自终都爱慕蓝衣,可蓝衣选择的――”渭箐回头,盯着他暗流涌动的眸子:“却是我。”
络桑的一双手捏有些泛白,默了阵,终忍了下来:“倘若蓝衣当初选择的是我,便不会是这个下场。”
“你――”纵使渭箐性子再缓,在听到这样的话后,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因着他说的这些,全是实话,倘若蓝衣在他日照,断不会轻而易举让天族拘了。
“莫非,当年我便是因为蓝衣被贬下了凡……”
络桑嘴角勾了勾:“你若是有个胆量,便不会等蓝衣去了几千年后再跳往生井了,你跳下那井,纯属是自己犯了错,得罪了天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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